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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阿细心一揪:“干嘛。”
爸爸被她这略显维护的二字惊了一下,他“梆”的一声把酒杯砸在桌子上,“给我练练拳。”
……她默默地替江垣捏了一把汗。
爸爸在这个话题里绕了半天,眼见没有人捧场,自己又悻悻地绕了出来,举着酒杯,磕了一下桌子:“妈,这么多年,辛苦你了。”
突如其来的煽情,让场子变得沉默下来。
他抿了一口酒,继而又冲着苏阿细磕了一下桌子:“丫头,这么多年,我们都没能陪着你,受委屈了。”
爸爸仰头,一口气喝完了杯中的白酒。
他说的是“没能”陪着你,而不是“没有”陪着你。
冲着这一点,苏阿细坚信,爸爸妈妈是值得她相信的。
一直不怎么言语的奶奶终于发话:“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,你少喝点酒,多活几年,对谁都好。”
“谢妈。”
他又仰头灌了一杯。
……
寒假期间,江垣叫苏阿细出去玩,她说爸妈在家走不开。
他说那我去你家,苏阿细认真地告诉他,你要是不想死就别来。
过年不比小时候,年三十来了一圈亲戚吃饭,大家一起闹哄哄地看电视,春晚广告植入痕迹太重,节目也一个比一个无聊。
他们不再在意新年倒计时的珍贵,而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整点的集五福抽奖活动。
大年初一起了个早,去挨家挨户地拜年。
以前不甚联络的亲戚也热情地往苏阿细口袋里塞压岁钱,她不会再茫然地求助爸爸妈妈,而是熟络地把红包推回去。
拜完年回来才九点多钟,爸爸妈妈出去打牌。奶奶在房里看戏织毛衣,腿上盖着厚重的毯子。电视机后面的墙上挂着她以前当音乐老师的时候用过的手风琴。
苏阿细陪奶奶看戏,无聊的咿咿呀呀听得她昏昏欲睡,奶奶瞄过来一眼:“谈恋爱了吧。”
“啊……什么?”
“瞒不住我啊,天天三更半夜给谁打电话呢,是不是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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