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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尊果然是了解他。

“你想要什么？”黎无涯自己实在是想不出来给他什么，就直接在他房间等着他，现在开口问他，心里也是酸酸甜甜的，有点不习惯，又觉得分外甜蜜。

“师尊要送我什么？”叶子骞走过去，眨眨眼睛，心里稍微有一点高兴了，但嘴角还是没有扬上去。

“嗯，只要你能开心。”黎无涯这句话说得有点艰难，他一向不会说这种话，不像是叶子骞随时可说千句万句。他说出这句后，突然就觉得好似也不是那么困难，他不过是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了。

叶子骞听他这样说，又高兴了一点，他嘛，好话说多了，自然不值钱，黎无涯说出这种话才值钱，在他心里有无限的价值，能够抵得上所有的礼物。

“你也可将你的心事同我说。”黎无涯言毕抿唇，他从未做过知心哥哥的角色，只是对着叶子骞想说，说完又觉得，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
“嗯。”叶子骞走过来，坐在黎无涯身边，伸手搂住黎无涯，埋在他怀里，闻着他的气息，瓮声瓮气地开口。

“我有点想我爸妈了，我想回家。”他将话说出口，刚才练剑都没能发泄出的郁气突然间就彻底散了。他感觉到黎无涯的手抚摸着他的脑袋，将他按在怀里。仙尊的身上有股他描述不出的气味儿，让他闻着就觉得安心，想要一辈子都不离开他。

“嗯。”黎无涯说不出开解的话，他早点丧父，后来又丧母，对于父母的记忆都遥远了。因而只能应他一声，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。

他这样，反而让叶子骞更加安心，他本来也没想要安慰，道理他都懂，不过是想有人听一听罢了。

“那我好了。”叶子骞又深深吸了几口气，“你不必送我什么，今天陪我睡就好。”

叶子骞提出这个要求，并没有之前的那些心思，单纯想要他陪着自己。黎无涯也不扭捏，他将外袍脱掉，又亲手给叶子骞宽衣。

“我总觉得有点不真实。”叶子骞一边享受着黎仙尊的伺候，一边笑着说道，这世上竟然还有人能被黎无涯伺候，他觉得这可能是个梦。

“什么不真实？”黎无涯与他躺在床上，四目相对，叶子骞凑近了轻轻亲他一口，很快就离开了，像是只偷腥的猫。

“师尊对我这么好，有点不真实。”

黎无涯伸出手，将他揽在怀里，轻轻吻了下他的额头，没再说话。两人的气息互相交融，沉沉睡去。

待到醒来时，叶子骞已经恢复了活力，他见黎无涯还没睁眼，就一根根数着他的睫毛，仙尊的睫毛分外浓密，闭着眼睛的时候尤为明显，他数得正起劲，就看到黎无涯睫毛微颤，随后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