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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你闭嘴,你张嘴就开始扎我的心。】

……

x年x月x日,但但但是,突然发现好像我也喜欢他诶。

【我早就发现了。】

……

无论多少次看到这儿,唐蒲离都觉得很想笑。

那孩子在军营里呆得太久了,人情世故都忘得一干二净。哪有人会因为年幼时候的一句誓言,便放下前途,执意跟来蜀中淌浑水?

唐蒲离那一夜表明心迹,实则是偷摸着又自私地将他圈在自己身边。他不满于自己的单恋,更不满他傻乎乎地一点也不多想,便用了非常手段强迫他去思考感情之事。

有时候想想,自己着实也够卑鄙的,看到了干净而柔软的光芒,就死死地咬着,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了。

他笑着笑着,却发现视线有些模糊了起来。

这是日记的最后了,后面全部都是空白。无论他翻多少次,都没有多出任何一个字,似乎是在他察觉到喜欢的同时,又做出了一个什么巨大的决定,忙得都没时间写日记。

后来司南把日记给他,附了锦城诈四皇子和尹正清的计划。那日在锦城夜里一叙,他能猜到司南想佯装决裂。说实话,四皇子党与祁子英都以司南的性命为由要挟他,确实让他有些头疼——他不得不游走于二者之间,寻求平衡。

唐蒲离的想法很简单,为了百姓无忧,为了天下大平,他作为臣子,只是想寻觅合适的皇帝辅佐罢了。不同于司南,唐蒲离并不觉得生灵涂炭有何不可,为了日后的安定,适当的牺牲是有必要的,即使是自己的性命,他也愿意奉上。

太子愚钝冲动,贪图眼前之利,显然是不合适的继承人,因而唐蒲离很早就在心中将他叉去。而祁子英同四皇子党之间,他还没做出抉择。在看清这二者之前,唐蒲离决计尽量打探出他们藏兵的情况,好为日后除去其中一方做准备,因此才定了半个月之期。

“决裂”于他来说,少了受制于人的条件,确实是有益的,唐蒲离这才顺水推舟地演了下去。可他忙得焦头烂额,却没推敲司南究竟在想什么。

——他到底在想什么!

从沈奇浮夸的表演来看,唐蒲离能肯定司南没有死,但他仍然发了疯地想冲到他面前,狠狠地掐他的脸,问他到底为何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!

可是他不仅碰不着他,连沈奇带着他的“尸体”去了哪,他都不知道。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他留给自己最后的日记,对影兀自发呆。

水透湿了纸张,日记最后几页纸被打得黏在了一起,就像窗外黏糊糊的雨一样,滴滴答答的打得人心不安。

笃笃笃。

窗子被敲响了,却不是护卫常用的信号。

“唐叔叔,你在吗?”

隔着紧闭的木窗,齐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童音传了进来。

宫殿应当早已宵禁,齐安是怎么溜出来的?

唐蒲离疑惑之际,几张被雨水打湿的纸沿着窗缝慢慢地塞了进来,展开一看,熟悉的字迹便映入了眼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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