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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巴黎蒙马特高地的二月三号我陪你卖了一晚上的画,你欠我一个赌约。”骆远鹤一件一件帮他回忆。

“爱墙前你找那个卖艺的吉普赛人学了十五种语言的‘我爱你’,每一句都是看着我说的。”

“什么,”缪存本能地反驳:“怎么可能,我根本不敢看你。”

骆远鹤面色沉沉地看着他,命令他:“不是记得很清楚吗,继续。”

缪存看着夜色下小小一道拱形的告白桥:“我们去看了卢浮宫,有一个姐姐陪我们……”

“Jess。”

“我以为她是你的未婚妻……”

“只是同学。”

“蒙马特的最后一幅画,是我们一起画的,客人问了一个问题,我听不懂,你说,那个人夸我画得比你好。”

骆远鹤没说话。

“你是不是乱编的。?”

“她说你男朋友比画更漂亮。”

缪存口罩下的脸急速升温:“当时为什么要骗我?”

“你让我怎么跟你翻译?”

“那你回了什么。”缪存问完就想起来了,骆远鹤回的是“merci”——谢谢。

骆远鹤从口袋里摸出一根什么,就着月光和路灯,缪存认出了那是那段被骆远鹤剪断了放在钱包里的红绳。

“你亲手送给我的。”骆远鹤举着,正如半年前的那个冬夜的零点:“跟你手上一直以来都是一样的,缪存,我希望你能回忆起那一天的心情。”

“一定要现在吗?”

“一定要现在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骆远鹤是很少会逼迫别人的人,他一直以来只做好自己的事,过好自己的人生,不愿意勉强或麻烦别人,这某种程度上也算是一种出世的冷淡。缪存第一次被他步步紧逼。

“因为我不敢再等了。”隔着两步的距离,骆远鹤澄静地看进他的眼底。

小小的红绳被他夹在指间,在初冬的微风里飘着,蛛丝般,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而去。

“我剪断过一次,”他温柔地问:“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机会重新系回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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