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缪存不得已放下手机,甫一开门,怀里就被恶声恶气地塞进一粉白玫瑰,鼻尖被花粉蹭了一下,继而整个人被紧拥着吻住了。
缪存眼泪都被吻出来,花也要哭了,因为被压得扑簌簌地凋零。
大老远的送了个寂寞。
骆明翰兴师问罪:“谁让你不打招呼就走的?”
“我打过招呼了啊。”
“什么时候?”
“我说我要开学了。”
骆明翰:“……”
“你这么聪明,清华本硕,智商一百四,不会听不出来吧?”
骆明翰被憋得上火,缪存观察着他莫名就很生气的脸色,想了想,终于决定关心一下他的内心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。”
“不能一直住着吗?”骆明翰神色不自然地问,“我让司机每天送你。”
“不要。”缪存想也不想就拒绝:“我不喜欢早起,能多睡一分钟都行。”
从那儿到大学城确实远,最初追人时心里就笑过自己的耐心,竟然如此隔三差五风雨无阻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,让缪存每天跨大半个城区去上学显然不是一个好男友该有的作为。
过完元宵正式开学,缪存晚上有选修课,总收到钱阿姨的信息,话里话外就是那房子少了他,从主到仆都觉得不得劲儿。
把钱阿姨都逼成什么样了,小心翼翼地问:「您要有空就来吃顿晚饭,您不在,桌子显得空。」
老岩也关心他,说弄不清骆明翰的口味,只想做正宗版纳菜给缪存吃,他不在,骆明翰吃饭光挑刺儿了。
泽叔隔一天就给他发画室的照片,说今天新收拾出来一批画册,是什么国外博物馆限量发行的,装模作样问缪存,「是您忘记带走的吗?」问得缪存心痒。一册不成还有一册,活像河神问樵夫,您掉的是这个金斧头,还是这个银斧头,还是这个超级无敌八星八箭满钻斧头呢?
缪存趁下课拉了个群,面无表情地说:「别这么麻烦,一起说吧。」
“缪缪说,别这么麻烦……”钱阿姨戴着老花镜一字一句念着复述:“一起……吧?”
骆明翰:“……”
泽叔贴心地安慰:“没关系,缪缪已经大二下学期了,再过两年半,就可以不去学校,到时候想住哪儿住哪儿。”
钱阿姨无声地翻一白眼,怼了他一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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