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缪存跟他分别,没请他进屋。
车门解锁,骆明翰俯身欲出,一只脚已迈了下去,却又强忍着坐了回来。
只是一个同学而已,不值得如此大惊小怪。
男生骑车从车窗前经过,不知道车窗内有一道目光正阴晴不定地注视着他,要单方面与他比较出高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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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丁教授抽什么疯,让油画系的在外系找一人组队,共同完成一副抽象派的主题画作,主题就是「两个」,分数直接计入期末。
谢山寒是捏雕塑的,也是雕塑系不大不小一天才,天才都独,唯有跟同是天才的缪存才勉强为伍。缪存请他帮助自己完成作业,代价是请两个月的饭,因为谢山寒比他还穷。抽象一直是缪存的短板,又不能真的乱画,只能跟谢山寒天天在教室里磨到熄灯。
“我说,你住这么远,天天这么晚回家,不怕遇到危险?”谢山寒偏过些脸,问身后的缪存。
他面冷,桀骜中总让人觉得他耐心有限,跟缪存站一起时,两个人冷心冷脸的天才从十米开外就散发生人勿进的气场。
缪存的车钥匙不知道扔那儿了,只能等明天白天找人开锁,今晚上便由谢山寒载他回来。他很轻,坐在后座的姿态也很轻巧,长腿自然地垂着,手冷,一手塞自己口袋里,一手塞谢山寒羽绒服兜里,顺带扶着他的腰。
“浑身上下最贵的就是羽绒服,哪个打劫的这么没出息?”缪存淡淡地说,目光扫过迈巴赫,心里隐隐觉得奇怪,但没当回事。
到家门口了,缪存跳下车,看了下手机,十一点半,已经过了宵禁时间。
“你进不去了,睡我这儿吧。”
谢山寒挑了挑眉,“你知道我们院挺多人想上你的吗?”
缪存:“……”
谢山寒伸手揉了把他头发,不跟他见外:“回去太晚了不方便,借你浴室洗个澡,之后我翻墙进去。”
骆明翰脸色死了一样的难看。
屋门开合,门口两人身影没入,客厅灯亮,半拢的窗帘中映出谢山寒兜头脱衣的景象,宽直肩公狗腰,腹肌块垒分明,一边脱,一边扭头对缪存说了句什么,缪存脸上并无排斥。过了两秒,他出现在窗前,将窗帘拢上,彻底隔绝了骆明翰的视线。
分手六天,他就带了一个新的人回家。
骆明翰低着头,短促地笑了一声,神情被浓厚的阴影覆盖。
心口传来陌生的感觉,那是血液凝固又被利刃刺透的尖锐痛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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