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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者含山一早就胁迫人皇,断绝了东界范围内的所有粮食供给。
药宗更是被含山拉拢,哄抬草药价格,甚至将南界一分为二,封锁了药田山林。
这分明是拿凡人开刀,煽动他们与太清宗作对的意思。
也便是出于这原因,太清宗刚收拾完宗门内乱,扭头一看宗门外全是走投无路的商贾和百姓。
要说宗门内各峰上的天材地宝也不算少,可现今除了春祁还敢收,根本没有任何销路。
但春祁此时也是商贾作风,比起法器宝物,还是世家商脉更值钱些。
也不知桑岐许诺了世家以后去上修界怎样的条件,而百姓也不可能拿着符篆丹药生啃。
含山这一招竟不费兵戈,令太清宗陷入两难之局。
维持一个大宗门运转所耗灵石数不胜数,太清又不同于含山的操持风格,在商道上谋取暴利同时也收取附属宗门的大量灵石贡品。
不光如此,每年他们还需为地方宗门赈灾支出一大笔钱。
沈折雪拿着太清的账目一盘算,这老大一个宗门镇守东界一方,这么多年了,还不如他当年在含山当代掌门时的家底厚实。
“所以,我们平时的收入到底来自哪里?”
沈折雪嗓子逐渐恢复,如今在边扶着墙边复健走路,他一手拿着账本,同时向管着账目的戒律长老表示了疑问。
戒律长老拢袖望天,末了道:“主要来源是接春祁的单,在秘境中挖草药卖给药宗,以及剑修们在山里挖灵石。”
沈折雪听罢,忽然觉得自己可以健步如飞了,并有种想要抗着铁锹上山挖矿的冲动。
“东界灵脉本就损毁严重,当年天下灵气汇聚含山,我宗看着一峰一候,其实也就留了这几座山头的洞天福地,邪流白灰导致附近的田都荒了,再分出去灵气去养土地,原本的那条灵脉也转手给了春祁。”
戒律冯长老难得说这样多的话,板着脸如在复述条规法文。
完全不想知道为什么天下灵气汇聚含山……沈折雪默念几遍那都是相辜春的锅,关我沈折雪何事,而且当时大阵下情况紧急,没灵气那四方界就要漏个窟窿了,也不算他冲动行事。
但账目冷酷无情,不为意愿所转移。
沈折雪:“那其他的灵脉呢?”
戒律长老:“含山收回去了。”
“好。”沈折雪深吸一口气,“另外再问一句,帝子降兮那宗门怎么赚的钱?”
“算卦。”冯长老道:“他们灵君一卦天价,镜君司命离宗一卜可比我们三个月收入。”
“……我现在去薅薄紫衣还来得及吗?”沈折雪扶额。
戒律长老一张不怒自威的脸上竟浮出几分堪称悲伤的神色,“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是我这个管宗门戒律的兼管财务了罢?”
顿了顿,冯长老的语气更加沧桑,“上一个管账的长老已经自愿外派去南界守城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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