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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栖子还特意去找过秦姑真,但帝子降兮内各灵君之间都不往来,其下弟子更是有严苛的规矩,她连听都没听说过那人,何况是过的好不好。

那时袁洗砚没有把旁人的话听进去,不论是谢逐春还是玄栖子,他们都说他练的不是真正的剑。

可那有什么关系,他要求的从来不是修为如何,也不是问心问道。

回宗后,袁洗砚在玄栖子门外跪了足足一夜。

二师兄走过来复杂地看着他,说:“师尊原本不会再收徒弟,大比时太清宗人人夸你剑道无双必能夺魁,可是袁师弟,便是我随师尊练了这几年的软剑也能看出,你心有太多的挂碍。”

玄栖子的峰上总是飘着酒香,在风中,向来没脾气的二师兄说:“但师尊还是收了你,他说,何人可无挂无碍的活着?而正是因为有惦念执着,才会知道自己活着。他希望你的剑带着挂碍,也能真正的一往无前。”

日升月落,后来玄栖子还是开了门。

他没有再追问甚么,只是把酒葫芦给了袁洗砚,让他喝一口。

积年的执着苦涩,酿出了这一口烈酒。

*

厌听深雨的山道湿滑,两人行进地却很快。

“谢师兄。”山麓边际,烟雨靡靡,袁洗砚道:“可否……请你教我练剑?”

谢逐春停下脚步回首看他。

玄栖子闭关前让袁洗砚去悟何为真正的剑心剑道。

“你该知道我不怎么喜欢你罢。”谢逐春眯了眯眼,看向袁洗砚腰间的木剑,五指一合,剑鞘内嗡鸣不止。

袁洗砚一惊,就要去握住剑柄,那木剑却擦过他的手掌,飞入谢逐春手中。

“等你至少能握住剑,再来找我吧。”谢逐春将木剑抛还给他,扭头出了封山结界。

出了厌听深雨便是个艳阳天,太清宗外的集市热闹非凡,来来往往是各族各派的身影,茶馆酒楼里说着含山大乱的新鲜事。

谢逐春在春祁店铺里挑了几个手炉暖炉,再添了些蓬松的垫枕和披盖织物,一并打包进了储物囊中。

临街的露天酒肆里传来阵阵惊呼,谢逐春默听了片刻,含山的传闻真真假假遍布修真界,邪宗复起的流言漫天皆是。

帝子降兮惯于隐于幕后,太清宗赫然有了主持三宗的架势。

谢逐春垂下眼,将储物囊翻了个面,信步穿过街巷,袁洗砚落半步跟在他身后。

天色渐暗,赤色的火烧云点燃了半壁天穹,他走的极快,似是要将诸多纷扰杂念一一抛落。

袁洗砚不疾不徐地跟随,转眼已回到太清宗宗门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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