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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刚才怎么不说!”沈折雪叫岁叔搬来炭炉,回身渡了股灵气给他。
这毛病发作起来,来势汹汹,时渊气息浮乱,已是答不了话。
岁管家见这场面也不慌乱,在床头小柜中拿出一瓶阵痛的药,就着水给时渊喂了下去。
好在药效上来地快,时渊便缓过了这口气。
沈折雪快要吓出一身冷汗。
在他看来这小徒弟就是个瓷人,磕磕碰碰都能要了命。
反倒是岁叔来宽慰他,“沈仙长莫慌,每年冬天都是如此,这药是春祁药铺的上好灵药,用过会好很多。”
果真没多久时渊就清醒过来,还知道对沈折雪说声“吓着师尊了”。
沈折雪松了口气,不知该怎样说他,只坐在床头气闷地给他把被子掖紧。
掖罢不够,还在被面上用力拍了一巴掌。
时渊见他这般火气,行动上偏这般的轻,回想到方才那句质问,几乎是沈折雪这么些日子里讲的唯一的一次重话。
他心下软的不成样子,眨眨眼乖巧地认了错。
“师尊,徒弟知错了。”
沈折雪看着他的眼睛,拿他没有办法。
本是要再念叨两句,可转念一想,时渊才吃了药,如果自己又在这逼逼叨叨,害他头疼,也实在不合时宜且非常老妈子。
徒弟性格如此,沈折雪不知是心疼的多,还是恨他逞强的多。
明明这么大个师尊在面前站在,都不知道喊一声疼,还在自己憋着忍着。
“算了。”沈折雪深吸一口气,“现在好些吗?”
时渊点头,见沈折雪也没有要走的意思,小心地用指尖碰了碰沈折雪撑在褥子上的手,道:“师尊,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?”
沈折雪知道他是在给双方找台阶,便顺坡而下,道:“多大的人啊,你想听什么?”
“都可以。”
沈折雪沉吟片刻,“那就讲个,凡人立志当个教书先生的故事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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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段故事说不尽前生,沈折雪压低声线,将往事说的细水长流。
从前他的养父老爷子常批评他,说他如果不调整声音,用这个调子讲课,学生必然睡倒一大片。
果不其然,时渊很快睡去。
只是睡前还要抓着沈折雪的衣边,不忘把明日的续篇先预定下来。
沈折雪很高兴他能提要求,甚至希望他能再胡闹一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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