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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问杜之年:“现在情况怎么样?伤得严不严重?”
杜之年把沈归晚的病情大致说了一遍,又把医生训他的那些话拣了几句:“没什么大碍,调养一段时间等拆线就行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姜润顿了顿,目光又转向沈归晚,“这次过来还有一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“沈禄公司涉案的金额过亿,现在他名下全部的资产已经被冻结,那栋别墅可能会被法院查封,你要做好心理准备。”
可能会一无所有,甚至无家可归,姜润没有明说,只点到为止。
但沈归晚不在乎。
“我可以回去拿走我的东西吗?”他问姜润。
除了这条命和无尽的苦痛仇恨之外,沈禄再没有给过自己任何,那栋别墅只是曾经住过的居所,没有半点值得留念的美好回忆。
沈归晚在乎的,只有母亲的遗物和自己的证件罢了。
姜润温和地笑着,说:“可以,到时候我让人陪你去取。”
这不是什么难事,沈归晚的情况特殊,他的私人物品不在法院收缴的范围内,等走完流程就可以全部领回。
只是正常程序花费时间比较长,姜润打算到时候给沈归晚开个后门。
沈归晚暗暗松了一口气,正要道谢,门外突然响起一声敲门声。
一直在门外候着的警察从门缝里探出脑袋,“姜处,我们可以进来了吗?”
他有些为难地说:“局里刚来电话,一会还要回去接着审。”
姜润收敛起脸上的笑容,背在身后的手摩挲着戒指。
他静默了片刻,对满脸茫然的沈归晚解释道:“他们昨天连夜审了沈禄,查了他名下的资产和流水,发现他有一笔不当资产是从你的账户走的,现在过来找你了解情况。”
“照实说就好,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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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润和门外的警察交代了几句就借故先离开了。
两位警察坐到病床旁的椅子上,年轻一些的那位瞧见沈归晚脖子上的纱布,轻声询问道:“昨天看您伤得挺严重的,现在身体还好吗?”
他昨天也去了沈家别墅,正好看见沈归晚被沈禄按在地上,后来还是他架着沈禄的胳膊把人塞进警车。
沈归晚不太记得当时自己身旁除了姜润还有什么人,他被沈禄掐到快窒息昏厥,胃里又是一阵阵钻心的疼,根本无暇顾及别的。
但收到了旁人的关心,他还是低声道了谢,又说:“我没事,你们问吧。”
青年警察和自己的前辈对视一眼,从包里取出一个证物袋放到沈归晚面前的小桌板上,“这张卡是你的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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