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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伤,住院,出院再受伤,再住院……每一次都在重复这个流程,他早已习惯了忍耐,甚至开始麻木,最后一次醒来看见坐在地毯上拉着手的杜之年反而有些难以适应。
杜之年沉默着不说话,抱着沈归晚坐了很久,直到浴缸里的水不再冒热气才松开手。
“水有点冷了,我抱你起来。”
他用浴巾裹住沈归晚,抱到床上擦干身上和头发的水珠,抹完了身体乳才把干净的睡衣套到沈归晚的身上。
沈归晚全程安安静静的,依旧是往常那副任由杜之年摆布的温顺模样。
杜之年收拾完卧室和浴室,坐在床边握着沈归晚的手,指腹摩挲着他的掌心。
“沈归晚。”杜之年一字一顿地念着沈归晚的名字。
沈归晚感受到杜之年异样的情绪,反握住他的手将掌心贴了上去,“怎么了?”
杜之年听着沈归晚温和平静的询问,突然觉得自己很卑鄙。
沈归晚性子冷淡,但事后会变得更温和更好说话,即使自己提出再过分的要求都不会生气,更不要说拒绝。
杜之年一边骂自己臭不要脸,没有勇气面对现实只敢趁虚而入,一边又忍不住妄想沈归晚听完自己的坦白能心软答应。
他捏着沈归晚的指尖,犹豫着开口:“我……有件事要和你说。”
第55章 “晚晚”
沈归晚低头看杜之年拉着自己的手,勾起指尖轻轻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当初杜之年问他愿不愿意结婚,沈归晚是茫然地答应下来的,后来温琼说杜之年要去国外,那种随时可能被抛弃的恐惧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。
但刚才杜之年问他想不想去德国,即使欲盖弥彰冠上了假设的名义,沈归晚现在不会再害怕了。
“你说吧。”他看着杜之年的眼睛,“我都听着。”
沈归晚的眼睛很亮,眼尾湿润潮红,看得人心潮澎湃,但杜之年躲闪着移开了视线。
“我要出国了。”他的嘴唇抖得厉害,声音因为紧张和担心隐隐发颤。
沈归晚神色如常,问他:“去哪?”
杜之年用力抓紧了沈归晚的手,“柏林。”
“还回来吗?”沈归晚小幅度歪了一下头,仿佛只是单纯地发出疑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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