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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诞夜短暂的放纵之后,杜之年又恢复到了忙碌的工作状态。
他早早地起床洗漱,沈归晚还蜷缩睡在床上。
隆冬的清晨开始飘起了细雪,沈归晚即使醒了也不会立刻起床,会在床上再睡半个小时左右的回笼觉补足精神。
他昨天晚上为杜之年纾解完,身体有些吃不消,今天早晨杜之年起床的动静没有将他吵醒。
被子的一角被沈归晚卷成团抱在怀里,他的右手却习惯性地握成了拳。
这是他在掌心受伤缝合后养成的习惯,现在伤口拆了线,这个习惯也没能马上改过来。
沈归晚怀里抱着被子,毫无遮盖的后背露在外面,一小片洁白的后颈在深色的睡衣下若隐若现。
杜之年把自己起身掀开的被子重新盖了回去,低头亲了亲沈归晚的额头。
他看着沈归晚微微张开呼吸的嘴,指腹轻轻捻过微肿红润的唇瓣。
在睡梦中的沈归晚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抗议的单音,蹭着被子将头埋了下去。
杜之年觉得他的反应有趣,反复逗了几次,在沈归晚彻底醒过来之前收住了手。
杜之年吃过早饭就去了医院,他离开家一小时之后,沈归晚睁开了眼睛。
沈归晚昨夜睡得晚,今天早晨又做了个奇幻的梦,这会还未完全清醒。
他坐在床上低垂着头,几秒后身子朝前倾倒半趴在了枕头上,拱起的背左右摇晃了一阵才失去平衡,歪斜地倒在了床上。
沈归晚维持着这个姿势又睡了半个小时,直到手机接到来电振动了起来。
“喂?”沈归晚缩在被子里接起了电话,蜷缩的身体缓慢地舒展开,在被子下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。
“起床了吗?冰箱里给你留了早餐,记得吃。”杜之年带着笑意的温和声音从手机里传来,语气比起拆线前轻松了许多。
“刚刚醒。”沈归晚趴在枕头上,无声打了个哈欠。
他对杜之年突然打来的电话习以为常,杜之年问什么就答什么,绝不敷衍,也不主动谈起任何事情。
不过杜之年很忙,临时起意的电话通常讲不了几句就挂断了。
当手机里再次传来单调的机械忙音,沈归晚从床上爬起来,拖着步子走到了冰箱前。
杜之年买的早饭是附近包子铺手工制作的小笼包和现磨豆浆,微波炉加热过后豆浆香气四溢,脱水的包子皮干瘪地包在肉馅外面。
沈归晚夹起一粒小笼包塞进嘴里,牙齿咬破微黏的包子皮,一股温热的肉汁从包子皮的缺口里流了出来。
小笼包的内馅鲜甜,却有一种肉类若有若无的腥味,沈归晚吃着有些难受,好在杜之年给他留的不多。
他硬着头皮把三个小小的包子塞进肚子里,又大口灌下豆浆盖住嘴里残留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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