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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言颤着手上前给他捏了捏被子,“方才德叔带了大夫过来给你诊脉。”
阮瑾坐起来,没觉得自己病了,见他迷茫的样子,裴言跟着解释,“我给你治好了,到时候德叔把药带回来,你就装个样子喝点儿好说得过去。”
别说,每次看到德叔,裴言就生出无形的压力。
阮瑾看着他的脸,没有错过他眼中的倦意,他低声道:“你若是……哪日离开还是告知我一声吧。”
不知怎的,他这话让裴言顿住,内心稍有伤感,但很快他扬起笑意道:“自然的,毕竟同你相处许久,你又待我好,我怎么可能没良心到一走了之。”
裴言说完便有些后悔了,因为……他又看到自己和阮瑾手上的红线,越看越扎眼。
“你先回去休息吧,德叔回来我会同他解释的。”
阮瑾靠在床头,闭着眼,安静温润的模样。
“那好吧……”
回到屋子的裴言静坐在桌子旁,看着跟前的木匣子,他倍感嫌弃的好好的将其擦拭一番。
原以为就是个普通木匣子,直到他看到木匣子上的纹路,是一朵君子兰。
上面的锁坚固不破,裴言怎么施法都无法将其打开。
裴言揉着眉心,手指敲在木匣子上,看那锁眼,不像是正常钥匙能打开的。
保存得如此隐秘,裴言都快怀疑里面是不是师父写给哪位仙子的书信了。
可那也不对啊,师父他就不是这种细致的人,看上面花纹雕刻,栩栩如生,裴言的好奇心被勾起来。
他燃着烛火一直在寻求那锁眼……看着看着自己倒是先睡过去了。
“嗖嗖嗖……”
冷风从窗外灌入,裴言一个哆嗦惊醒,再醒来已是三更半夜。
他揉了揉眼,发现自己睡去好些时候。
旁边的烛火已经燃尽,他叹口气,在漆黑之中准备重新去点燃,刚站起身,门扇被人推开,他看过去一个黑影站在那里。
他眯起眼来,带着警惕。
那人垂着头,现下缓缓抬首,何安的脸出现在裴言眼中。
“何大哥?”
那人一动不动只是定定的看着他,接着将目光放在那木匣子上。
裴言内心涌动,这是来自直觉的危险。
因为今夜的何安很是不同。
全身充斥着阴郁,而且,何安到底是个知礼数的,大是不会晚上去到女子屋中。
“祁——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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