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细细品察之下,少年雪白的皮肤中似是还透着一股病态的苍冷,仿佛在那副不沾丝毫烟火气的皮相下,还埋藏着一种接近颓靡的蛊惑力:那种感觉淡淡地,又很难以言说,但是却被楚昱敏锐地捕捉到了,他心中那种违和感登时更重,于是当下便偏过头去,不想再看。

可他刚回过头,就发现重苍的视线也正落在那少年身上。

怎么回事?难不成那小孩真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?楚昱暗自疑惑地想道。

正想着,挂在脖子上的黑玉葫芦就又冲破重重阻碍,仿佛能洞悉楚昱内心似的,激动地叫唤道:“看!他变心了!这种见异思迁的人根本配不上你!楚楚,你擦亮眼睛啊!只有我才是这世间上最爱你的树!”

“…………”恶狠狠地隔着胸前衣襟攥住黑玉葫芦,楚昱再次静音了阿紫,心说祖宗,你快给我消停点吧。

兴许是重苍的视线太过明显,雾隐看了看身旁的少年,久未有波澜的面容竟然在此时微微一笑,他举杯站起身来对重苍道:“今日前来恭贺妖主新婚大喜,本该奉上奇珍异宝相庆,但我想妖主乃雅致之人,对寻常黄白俗物定然没有兴趣,所以便让手下伶人准备了一支剑舞,还望妖主愿意笑纳。”

“伶人?”闻如璋在此时突然开口,他金眸盯着雾隐身侧的少年,似有些沉重道:“就是他吗?”

“正是。”雾隐扯出一个说不上含义的微笑,回答道。

闻如璋默然不语,只是他看上去竟不像宴会开始时那般游刃有余了,仿佛像是揣着沉重的心事般,有几分心不在焉,看得楚昱都不禁替他着急。

而另一边重苍却还是那般平平淡淡地,对雾隐颔首道:“你既有此番美意,我又怎好轻拂。”

雾隐闻言便微微俯身一行礼,随即侧头对身旁少年道:“玉儿,去吧。”

闻如璋听见雾隐这声轻唤,原本平按在桌案上的手掌却是紧紧攥了起来,烟金色的眸中仿佛瞬间升腾起氤氲的雾气,叫人难辨其中究竟是何情绪。

那名唤“玉儿”的少年起身,他本静静坐在那里时还好,此刻倏然动作起来,却在顷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,只见他在举手投足间好似有无穷的吸引力,明明只是寻常的走到露台中央,可那一行一止却都叫人挪不开眼——就好像那并非一个出身低微、惯好谄媚的伶人,而是一个矜贵而又克制懂礼的王公贵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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