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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纠正道：“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库达学院的大门口，在湖边是第二次见面了。而且明明是你先向我表白吧。”

“那好吧，就算我先向你表白的好了。”伽焰向林走进一步，然后动情地吻上了林的双唇。

并没有因为林已经苍老衰败的容颜而有半点犹豫，林也是如此。

我爱的是你的灵魂，一颗名叫伽焰/林的灵魂。

已经布满裂纹的双唇紧紧贴在一起，好像连一道皱纹都彼此契合，这大概就是两人一生的写照吧。

良久之后，林和伽焰才分开。

两人仔细地看着对方的每一道皱纹，每一道都是一起经历过的人生。

“林，我再给你表演一次枪法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伽焰走到湖边，从空中抽出一把白色的□□，然后认认真真地演练起来。拦、拿、扎、崩、点、穿、劈、圈、挑、拨，没有任何的花哨动作。

伽焰的身躯又变得笔直，脸上的皱纹也在不断消失，竟然又回到了身体最巅峰的状态。

就像多年前在库达学院的湖边，看到那个汗水打湿胸口的少年。也想当年狩猎魔兽的某个夜晚，向林表达爱意后为林舞动长/枪的那个青年。

但林又一次泪如泉涌，因为他知道这并不是伽焰的灵魂衰败有所好转，而是伽焰在利用自己最后的力量为他表演。

林实在忍不住冲到伽焰的面前，然后紧紧抱住伽焰，此时的林已经泣不成声，断断续续地说道：“我不要做什么烂好人，我现在就迈入永恒，治疗好你灵魂的损伤好不好。不要离开我，求求你不要离开我。”

伽焰拍了拍林的后背，温柔地说道：“如果你改变灵魂规则，你就会立刻死亡。难道你要我亲眼看着你因为我而死亡吗？你比我还要残忍啊。”

然而林还是有些喘不过气来，道理他都明白，可他就是没有办法接受这一切。甚至年这些年一直没有迈入永恒，完成他曾经幻想完成的事情，就是因为林一直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
到底是要为伽焰修复灵魂损伤，还是再为这个世界作出一点贡献。

看着林依然难过地说不出话，伽焰用双手温柔地捧起林的脸，右手拇指为林轻轻擦去眼泪，就像在抚摸这个世界上最珍惜的宝物。

“没事，既然灵魂有衰亡，那就会有重生。我们，以后还会在一起的。”

说完这句话之后，伽焰的身体变得越发透明，然后澎湃的光元素如同海洋一样向四周散去。

这个世界对于战职者是宽容的，他们拥有强大的实力、悠长的寿命。但是这个世界对于战职者也是残忍的，在他们死亡后会收回他们的一切。

林就这样看着拥抱着自己的伽焰逐渐消失，哪怕是坚强如林也坐在地上无助哭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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