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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丝惧意从庄泽心头升起,这样的程青放,比任何时候都要可怕。
他本能地转身就逃,然而已经来不及了,程青放的手仿佛铁钳一般抓住了他,用力一甩,把他整个人都按在了书桌上。
唇上一痛,程青放几近狂乱地吻了上来。
庄泽用力地挣扎着,然而,暴怒的程青放比起以前更加可怕,两个人肉搏了片刻,庄泽的手脚被制住了。
“嘶”的一声,纽扣掉落在了地上。
“唔……程……你疯——”庄泽嘶声叫了起来,残留的声音却消失殆尽,嘴角边有血腥味传来。
人被硌在书桌的棱角处,一阵阵的剧痛;肌肤暴露在空气中,无止境的羞耻和恐惧一起袭来。
庄泽放弃了抵抗,整个人仿佛被扒去了硬壳的蚌肉,毫无生气。
他偏过脸去,任凭程青放肆虐,目光定定地落在了空气中不知名的某处,眼角隐隐有水光浮动。
程青放的手顿住了。
他急促地喘息着,几近失控的情绪仿佛脱缰的野马,终于被那几点泪光给拽了回来。
他直起身来,随手扯下了自己的衬衫盖在了庄泽的身上。
书房里一片狼藉。
地上躺着破碎的小提琴,书桌上的笔筒、文件都散落在角落,电脑屏幕也翻倒了摇摇欲坠。
程青放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的呼吸。
没什么大不了的,不过就是被人当了一回替身罢了。
庄泽不喜欢他,有的是其他人喜欢,排队想要往他身上贴的男人多了去了,一个个比庄泽年轻,比庄泽漂亮,更比庄泽听话。
什么爱不爱的,果然是这世界上最好笑的东西,矫情。
“庄泽,恭喜你,”他的声音冷漠,仿佛千年冰川上的寒潭,“你如愿以偿了,从今天开始,我们分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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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青放走了。
庄泽匆匆收拾了一下自己,除了嘴角被咬破的伤口和肌肤上的淤青,别的地方都没什么大碍。
书房里的东西好些都不能用了,最让人心疼的是那把小提琴,尾部几乎摔得粉碎,只剩下拉线板孤零零地暴露在空气中。
庄泽盯着看了片刻,眼底有些潮湿。
晚上躺在床上,他辗转反侧,一个晚上都没有入眠,只在凌晨的时候稍稍合了合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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