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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直到现在他才发现，自己了解顾昱，了解的太少太少。

晚上，顾昱将他送回家，临走时，奚溪拉过他，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，“祝好梦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奚溪话的缘故，晚上顾昱竟是难得睡了好觉。

*

“报告。”

奚溪坐在办公室翻着手中的文件，“进。”

听见脚步声顿在眼前，奚溪抬头看向人，就正对上钱威那张如丧考妣的脸，“你这是什么表情？”

钱威将手中的合同拍在奚溪的桌子上，“这算什么？”

奚溪身子朝着座椅上一靠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
钱威皱紧了眉头，“你在施舍我吗？”

奚溪挑眉，“你是在鄙夷我还是在看不起你自己？”

钱威攥紧了手低着头没说话。

奚溪视线在合同上一扫而过，最后落在了钱威的身上，“军部不是你家开的，也不是我家开的。我身边需要这么一个人，这是一早就决定的事情，而我看中了你的能力，就这么简单。”

奚溪看着钱威一言不发的样子就来气，“我是招了个大爷吗？还是你觉得我这的活好干？”

钱威摇了摇头，“没有。”

奚溪伸手点了点合同，“一个月实习期，干不了，你给我滚回去卖早点。”

钱威仰头看他，“你让人把我的早点摊都给砸了。”

“不慌，到时候我自己贴钱赔给你。”他声音一顿，嗤了一声，“你要几个花样我给你赔几个花样，保证让你每天早上出摊不重样。”

钱威：“……”

奚溪：“干不干？”

“干。”钱威站直了身子冲着奚溪行了个军礼，“新兵钱威见过长官！”

奚溪从一旁的柜子里将一份卷宗推到他面前，“你先看看这个。”

钱威将卷宗打开，翻了翻，“这不是三年前的案子吗？”

奚溪嗯了一声，“三年前，娄远杀父案。”

奚溪身子前倾看向他，“据我所知，他父亲娄明哲并没有死。”

钱威看向奚溪，“你是想，翻案？”

“不错。”奚溪看向他，“一个月的时间，我要知这里面所有的真相，能做到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