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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镖针还在,不过不是他走之前扎的那一个,他那晚的飞镖针没扎在红心上,现在的在正中心,一看就是沈行春自己扎的。
安圆没多看,倒完水回屋之后走到墙边,现在他的身高已经不用仰头去看了,飞镖针就在他眼前。
他盯着飞镖盘问沈行春:“春哥,我以为你会把飞镖盘扔了呢。”
沈行春虽然一直闭着眼,但也一直没睡着,一开始头疼得快炸开了,现在已经好了一点。
他现在的注意力全都在安圆身上,听着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现在又突然的安静,他知道安圆在看飞镖盘,小声说:“又不碍事,我有时候也会玩儿。
安圆看了一会儿没再继续问,上炕躺在沈行春身边。
但他一闭眼,那年冬天,那天夜里的记忆还是没防备的蹦了出来,记忆里的画面并没有随着时间消失哪怕是减淡。
像是一场无声电影,在眼前来回滚动着播放。
即使是现在想起来,安圆还是会难受,会疼,胸口闷得发胀。
他回来这么多天了,两人一直没聊过,也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聊。
沈行春不说,安圆没主动开口,而且现在沈行春病着,更不是合适的机会
小屋的灯安圆没关,一直开着。
沈行春一整夜没睡好,梦里又热又冷,头昏昏沉沉,身体也在天旋地转的转,即使是躺着,也感觉自己像飘在水上一样,睡不安稳也不踏实。
沈行春烧的有点迷糊,梦里还一直在说着什么,但声音很小又哑,安圆几次起来贴在他唇边听,但最后也没听清他说了什么。
安圆躺下之后就一直没睡,两个小时就给沈行春量一次体温。
沈行春后半夜又开始发烧,温度比一开始还高,都快烧到四十度了,整个人已经处于昏睡状态。
安圆给他量完体温一看,衣服都没穿,跑出去敲爷爷房门,奶奶跟安国庆也被惊起来了。
爷爷给沈行春又检查了一下,最后给沈行春屁.股上打了一针退烧药,又给他挂了两瓶吊水。
安国庆披着外套站在旁边,摸了摸沈行春头问:“咋还发烧了?”
安圆也伸手在沈行春头顶上摸了摸,答道:“中午我哥喝完酒,又在外面吹了一下午风,冻着了。”
“早知道不跟他喝了,”安国庆挠了挠头说:“大春一直举着酒杯跟我喝,我就跟他一直喝来着。”
“他平时也不太喝酒,出门之前嘱咐他戴帽子他也没戴,估计是听说小圆儿有对象了,他自己愁自己没对象的事儿呢。”
奶奶在旁边说,说完想到安圆的对象,看向安圆,“小圆儿,下回你回来,带你对象一起回来,给我们看看。”
“我啥时候有对象了?”安圆猛地一回头,看向奶奶,眼里是不解。
奶奶又看向安国庆,“你爸跟我们说的啊,小圆儿你不用不好意思的,这么大了,处对象多正常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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