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个名字都不改名字的。想到那份不算厚的调查报告，楚虚渊冷笑一声。蠢东西，笨东西，小笨蛋，小智障。

　　【啊……】安糯总算明白楚虚渊哪里不对了。直接翻身坐起来，安糯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，口气这次软了不少。

　　【我就是，跟你开玩笑嘛……你哪次被人打了不是我救的？虽然开玩笑要开车轧你，我也没有轧你啊，还有你不肯说话也不和我商量的时候，我不也是跟着你跑错误的方向嘛……】说着说着，安糯自己都无语了。

　　楚总这颗心真的是玻璃做的，想要粘起来都困难。开玩笑困难，哄人困难，难不成真要自己去百度查查怎么哄人的嘛？安糯一头栽回被子里。

　　【楚总，我这个，是因为跟你关系好才开玩笑的，我不知道你不适应这个，】安糯还在结结巴巴的解释，【你如果真的不喜欢，我以后不跟你开玩笑了，我的错，你别生气啦。（软fufu的笑.jpg）】

　　安糯此刻看不见，她也不知道随着自己的解释，原本周身都凝结着冰晶的男人气场罕见的缓和了下来，直到最后彻底从朔九寒冬到了春暖花开。

　　【……不用了，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】楚虚渊斟酌着打字，【你……就这样就行了，抱歉。】这段话极其顺利的打了出来，顺利到楚虚渊自己都愣了一下。

　　这是楚虚渊这辈子，第一次真心的对人道歉。他性格傲气，年少时过得不好，后期居于高位后就更加心高气傲了，根本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。

　　反正错误永远不在他身上，反正错的永远都是别人。这么久了，楚虚渊从不怀疑自己的观点。

　　现在尝试一下的话，隔着一个屏幕，楚虚渊突然觉得，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以做到，或者难以理解。

　　【哎？不生气了就好。】安糯眨眨眼，还有点没反应过来楚总明白了什么，长时间打游戏她也困了，打了个哈欠，【那我先睡了，楚总也早点休息。】

　　不知道什么时候，这种日常的早安晚安的对话已经成了安糯的习惯性行为了。

　　【嗯，晚安。】心态前所未有的平和，打下这段话，楚虚渊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，关闭了手机。

　　果然……嘴角噙着一抹笑意，楚虚渊按了按额头，笑出声。他觉得，似乎养着安糯这个女儿，或者说后辈，也许是一件好事。

　　人总是需要和别人交流的，寻求一个关心亲密的对象也是人之本能，楚虚渊不怎么在意这点，他只是现在觉得，有个人能够说话也挺好的。

　　虽然一开始会觉得烦躁，现在相处久了居然也觉得挺好。尤其是在某些情况下。

　　既然接受了这个人，提供更多的帮助也不是不行。把文件袋打开，楚虚渊看了一会儿安糯的生平经历，眉目间重新恢复了平静从容。

　　安糯一觉醒来，睡的神清气爽，她翻了翻手机才看到苏凰发来的短信，是邀请安糯一起在校园里转转的，估计是看安糯一直没回复，中间还发了几条问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