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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远行思忖片刻,正色道:“也不是全都不记得。”
书中写他月前受了伤,昏睡数十日,再醒来出现记忆错乱并非不可能,而且他大略看过书,自然还是记得些内容,徒弟们要想糊弄他,也并非易事。
杜南秋没有说话,只用怀疑的目光紧盯着乐远行,似乎在想这扶不上墙的师父又在整什么幺蛾子。
乐远行亦是一脸严肃认真的回望着杜南秋,心道大徒儿剑眉星目,鼻梁高挺,容貌俊逸出尘,往这破屋子里一站,格格不入极了,难怪是书中主角。不知书中的乐远行和他有什么过节,最后竟然被扫地出门。
师徒俩心思各异,对望许久,就在余下几人都以为民间所传,师父看上了杜南秋一事属实之时,杜南秋率先移开了目光,缓缓开口道:“我们这么穷,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“因为我?”乐远行诧异道,反派不都是吃香喝辣,为何到了他这混的还不如乞丐?
杜南秋白他一眼,冷冷道:“你得罪了乾坤派的掌门。”
乐远行皱起眉,在记忆里搜索这乾坤派三字,那边二徒弟沈忆然接过话头:“师父,你不会将乾坤派都忘了吧?咱们可欠他们不少钱呢!”
沈忆然圆脑袋,圆身子,一双手胖的如莲藕一般。只见他从袖里取出个巴掌大的算盘,眯起眼一边拨弄,一边忧愁道:“别的咱们不说了,就说这租金,已经欠了他们三十年的,这房子破旧,一年只要半颗金豆,可这三十年下来也是十五颗。”
乐远行皱着眉,问道:“十五颗金豆,很多吗?”
沈忆然叹口气,看着不食人间烟火的师父:“不算太多。”
乐远行刚舒口气,那沈忆然又道:“可后来不知为何,你的得罪了莫掌门,乾坤派不但让咱们月内就把钱还上,还坐地涨价,说以后这租金每年要两颗金豆……”
“乾坤派,莫掌门。”乐远行将这两个名字念了一遍,透着无限杀气。
“师父,别想了,咱们打不过他们。”开口的是三徒弟傅如松,乐远行门下唯一的女弟子。她身材高挑,容貌清丽,一头乌发全部束起,发髻上别着枚小小的弓。明明是个极美的人物,却偏穿一身朴实无华的青衣,生生将那股艳丽劲压了下去。
“乾坤派乃是九重第一门派,分舵遍地,产业无数,莫含情那厮有无数徒子徒孙,就凭咱们四个人……”傅如松扫视一圈,叹道:“给人塞牙缝都不够。”
乐远行静了半响,踟蹰问道:“咱们师门……可有一星半点优势?”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觉得乐远行这伤想必是不轻。
乐远行见大家这副模样,心头雪亮,估计这作者给的设定是一穷二白,一无所有,一切都得白手起家,无奈的叹口气,道:“为师知道了,你们先下去休息。”
傅如松见状,急忙一本正经道:“倒也不能说是一无是处,至少您老这容貌在九重是一等一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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