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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，风启并不想吃痛，所以单手捏住他的脸颊，让他徒劳地张着嘴。

人群中，一个大汉拨开前面围观的人，提着刀走到风启面前。因为他个头实在高，风启不得不抬头看他。

那大汉看着风启手中挣扎的小子，伸手就要抓，却被风启拦下，“这位兄台，敢问这孩子犯了什么错？”

“他偷了我店里的吃食。”

“我呸。”小孩从风启手里救出自己的嘴，“谁偷了，那是你倒掉不要了的。”

大汉笑起来，整张脸的肉都堆在一起，“我倒掉了，难道那些就不是我的了？我说了我不要了吗？就算我当时不要，现在我又想要了。”

小孩瞬间涨红了脸，支吾着说不出话来，只能大骂道：“你强词夺理，不要脸的东西！”

“嘘——”风启单手按在唇边，“不要骂人。”

他看向大汉，笑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我帮他付了钱，应当就可以了吧。这孩子毕竟年幼，又是吃不饱饭的无奈之举，还望放他一马。”

风启微微颔首，姿态放低，显出些许谦卑来。

然而大汉并不想给他面子，依旧叫嚣道：“我今日就想要这小鬼来给我当下酒菜，届时炖了汤，诸位都来喝啊！”

“好！”

周围人跟着喝彩，看着小孩的眼神都带着些戏谑，丝毫不将他看做一条人命。

小孩身体抖了抖，向风启身后藏。风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抚，继续道：“你们这样未免有些无理取闹了，奉劝一句，还是早些选择钱财的好，否则怕是还要自己出些钱。”

大汉又哈哈大笑起来，他瞄了瞄风启的身板，“大话说得可真好听，我看你细皮嫩肉的，是不是也做些旁的营生，不如你陪我一晚，我就……”

他话未说完，突然一阵劲风袭来，正中他的胸口，将他连人带刀全丢了出去，跌出数丈远。

原本起哄的人群刹那间寂静无声，都望向风启身边的殷宸休。方才他只是安静站着，他们都没能注意到。

殷宸休沉着脸，盯着不远处的大汉，魔气缠着他的脖子，将人掐到半空。

“他是我的人。”

大汉瞪着眼球，拼命挣扎。风启按下殷宸休的手，“他嘴不干净教训嘴就行了，命就算了吧，否则你同他也没什么区别了。”

殷宸休闻言收了手，那大汉摔倒在地，匍匐着咳嗽起来。

风启抬手挥袖，隔空甩了他两巴掌，“滚吧。”

大汉马上连滚带爬地跑了，风启又扫过周围的人群，那些人也都快步走远了。他们周围成了个真空地带，实在干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