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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方协:“毕竟谈了四年,动真感情的,不然一般谈不了这么久。”
庞响尴尬着脸,附和连连:“是是是,确实是我说话没过脑子。”
黎莉明瘪了点嘴,心里有怨:“我当时就跟你说不要聊这个。”
现在综艺才刚开始就把局面搞僵,接下来还怎么展开工作?非要闹的谁脸上都不好看。
别人说庞响,庞响都好声好气应着,但一到自己老婆,他立刻有话反驳了:“那我没想到他会这么介意啊,明明平时看起来就像完全没什么心事的人!”
他们说这些话时,虞长暮已经抬脚从位置上跟进去。
简丛大概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后颈现在有多红。
他在卫生间检查完隔间,刚打算反身去关厕所大门,就见那个装在他脑子里的男人,已经悄无声息出现帮他关好。
简丛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真的是跟厕所过不去了是吗。”
虞长暮合上门沉默片刻,又转身挂上锁:“李导让我来的。”
这话不是他瞎说。
李海波刚刚一看见简丛起身从他们眼前经过,就开始拍虞长暮胳膊:“好家伙,这缺心眼给孩子怄的,整个后脖子都红了,作孽啊。”
然后他看虞长暮被他拍完顿顿没有反应,心里那叫个着急:“快去啊,这个时候不去还等啥时候?总不能这点小弯都不会拐吧!”
简丛淡淡:“你来我也没什么可跟你说。”
之前简丛发飙虞长暮受得了;刻薄虞长暮也受得了;唯独像现在这样垂着眼眸,情绪内敛地站在洗手池前,虞长暮受不了。
青年下巴尖细,白净的脸上丝毫找不见血色,就那么安静地跟镜子里的人一左一右立着,整个人由内致外散发着消极,跟平时笑起来的模样截然相反。
虞长暮汲取上次的经验,非常克制地让自己保持在原地,不向他靠近:“以前的事我可以给你解释,但……”
“但不是现在?”简丛帮他补充完台词,了然又嘲讽地牵了下嘴角,“编了三年理由,就编出这么个玩意,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理由成立,我就一定跟你和好?”
尽管简丛承认自己在考虑事情方面容易冲动、不全面,但他不是傻子。
简维民对他进军娱乐圈的许可,除了满足他想帮妈妈了结心愿的执念,也是对他失恋的安抚。
简丛不确定这个纵容背后的潜台词,是不是希望他干点自己喜欢的,然后不要再继续胡闹。
虞长暮向来不是多擅长为自己辩解的人,也不习惯辩解,但他知道简丛真正介意的是什么。
伤害的过程已经造成,绝不是一句话听起来的结果那么简单。
然而他才刚说出一个“我”,紧锁的门外便忽然传进一个女声:“咦男厕锁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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