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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容貌姣好,发也未束,眉眼中一股骄矜之色,正在把玩着手中一柄短刀,而在他旁边,有个背刀的弟子,正捧一条发带,小心翼翼地低声哄着他些什么。
两人都发觉到有人来了,少年抬头,先是懒懒扫了李响一眼,最后将目光放到了周晏身上,他扫视了周晏两眼,仰着下巴点了点周晏怀中的桃花枝:“你怀里那枝桃花开得正好,给我拿来吧。”
他说的如此顺口,好像这桃花枝本来就该是他的一样。
旁边的李响听见他这句话,手抖了抖,连忙跑到他面前,低声道:“小师弟,他是无极峰的大师兄。”
周晏微微笑了笑,温声问道:“你是刘栖雪?”
刘栖雪听了李响的话,又听到周晏问他,随意点了点头,理所当然道:“你既然是大师兄,自然更要让着我了。”
“你当时用哪只手,将沈妄丢下清凉峰的?”周晏指尖轻轻点了点怀中的桃花枝,又问道。
李响和捧着发带的弟子心中俱是一惊,刘栖雪还没回答,李响就上前挡到了他身前:“大师兄,当时是我小师弟不懂事,伤了沈妄之后,我们已经让他在殿前站了两日作惩罚。”
“当日你用哪只手,将沈妄丢下了清凉峰?”周晏没有理会李响的话,又问了一遍。
刘栖雪撇了撇嘴,头一仰,无所谓道:“两只手都推了,怎么了?”
“你自己承认了就好。”周晏微微颔首。
说完,他收起笑容,手腕一转,伏在臂弯处的桃花枝在空中划过一个弧度,就枝头朝下,被他右手握着斜斜地垂在了身旁。
枝头与他虎口齐平,是握剑的姿势。
下一瞬间,周晏就出现在了刘栖雪跟前,充满着灵力的桃花枝上每一朵桃花瓣都变成了坚硬的剑刃,桃花枝狠狠地抽到了刘栖雪膝盖上。
刘栖雪只来得及叫了一声,就被抽得蜷缩在了地上。
“第一下,沈妄收徒大典名声在外,下一轮对手与你清凉峰有些关系,那人因惧怕求了求你,你就给了那人稀骨符,中稀骨符者全身骨头灵根俱碎,此生无法入道,你说你该不该打。”
周晏淡淡道,神色不变,手中桃花枝一杨,下一瞬就抽到了刘栖雪背上。
刘栖雪哀嚎一声,逃无可逃。
“第二下,”周晏转了转手中桃花枝,“沈妄避开了稀骨符,还打断了阴他人的腿,那人心生不忿,你与他勾结,叫了几个内门弟子,将沈妄骗到清凉峰上,仗着沈妄还未灵气入体,便想折断他双臂双腿,折辱他来取乐,你认还是不认?”
花枝再次杨起落下,同一个地方两次被抽,花瓣划破袍子,染上了鲜红的血色。
周晏微微歪了歪头,眉目间冷意流转:“第三下,没想到的是,你们三个内门弟子差点连沈妄都打不过,于是便设计将沈妄推下清凉峰,将他逼入死境,这些记录在刑法堂卷宗中,你们以为沈府被屠,沈妄一介凡人无依无靠,所以刑法堂追查你们都懒得做丝毫伪装的全盘托出,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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