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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 月佼想,若她真敢应下这法子,她的心上人大约会当场怄死。
于是她索性将自己身上的被子掀了,哧溜溜硬挤进他的被中,从他身后软软环住他的腰,将他扳过来面向自己。
严怀朗心中稍感安慰,但还是耿耿于怀,便半推半就地任她将自己翻了个身。“有事?”
月佼拿脸颊蹭了蹭他的侧脸,笑得软软甜甜:“你方才一直在外头偷听啊?”
“那不叫偷听,哼。”严怀朗委屈得满嘴泛酸,他是怕她从净房出来要喊冷,才特意去门口等的。
“当初是为了救他,要掩人耳目,一时又想不出别的法子,”月佼在他怀中蹭了蹭,仰脸亲亲他的唇角,“是假装的,假装啦!不许胡乱生气呀。”
道理都懂,可严怀朗就是气不顺,不太认真地躲开她殷勤的亲吻,“我只是神女的‘第二任男宠’,怎么可以生气呢?”
月佼又亲亲他,“哎哟哟,谁家的醋罐子又打破了呀?”
严怀朗有些恼羞成怒地轻轻推了推她,倏地躺平,望着帐子顶继续翻着骄骄矜矜的白眼。
“好嘛好嘛,我哄哄你,你就别生气了,好不好?”月佼在被中挪动半晌,有些羞怯地整个趴到他的身上。
“不用哄,反正是哄不好的,哼。”严怀朗口是心非地哼来哼去,双臂却偷偷地环上她的腰背,防着她不小心从自己身上滚下去。
“那你总得先让我试一试,万一又哄好了呢?”月佼贼兮兮地笑红了脸。
严怀朗面上波澜不惊,一径盯着床帐顶,不去看那张会扰乱他心志的小脸,只僵着周身一动不动,假装自己并没有期待什么。
红脸月佼认真地想了想,低头在他唇上轻啄一下:“这样行不行?”
“蜻蜓点水,毫无诚意。”
话说得嫌弃,可他那唇角分明就要偷偷飞起来了。
月佼趴在他身上,笑吟吟道:“若是‘蜻蜓’多点几下,‘水’是不是就不生气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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