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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的庆幸过后,月佼的脑中又开始乱糟糟了。
不是将玄明放倒了吗?洒向第五静的那把毒粉虽失了些准头,可也并未完全失手呀!
还有,倒地之前,分明听到有救兵前来的动静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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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佼闭目平躺在榻上一动不动,两排小扇子似的浓密睫毛将面色衬得愈发苍白。
坐在榻边的木蝴蝶眼中闪着欣悦的泪光,忍不住咧嘴想笑。
她面上隐隐有尚未褪尽的淤青,唇角有一道正结痂的新伤,这一咧嘴便又将那伤口扯裂了些,疼得她无声一嘶。
待那疼痛过去,她便重新拿好手中温热的湿巾子,细致轻柔地替榻上的月佼净面。
“五日前,那些人将左护法和第五静抬回来时,我竟不知姑娘也在其中。我猜,是姑娘将他俩放倒的吧?”木蝴蝶望着似乎毫无知觉的月佼,轻轻浅浅的絮语中,满是与有荣焉的骄傲与自豪。
“神女就是神女,任他二人狼狈为奸,在姑娘面前也讨不了好去。”
她倾身又将巾子泡进铜盆中的热水里,小心地搓揉片刻,又将那巾子捞起来绞了半干,再去替月佼擦手。
“只是那第五静走运得很,送回来那晚竟就醒了,也不知对姑娘做了些什么。”她望着一动不动的月佼,心疼得想哭。
“还好今晨左护法也醒了,立刻就叫我过来照应……是阿木没有用,不能让姑娘少遭些罪。”
说着说着,木蝴蝶的眼眶愈发红了。
替月佼擦净了双手后,她将巾子搭在铜盆边沿,起身绕过屏风,自外间端来一盏温热的参茶。
长长的裙垂至她的鞋面,旁人瞧不见她的两脚脚踝上扣着的一对以铁链相连的银环。
这隐秘的束缚使她只能碎步轻移,行动间不免迟滞。
待她重新在榻边坐下后,以小匙将参茶一点点沾在月佼那失了血色的唇上,无比耐心,无比虔诚。
“第五静不会有好下场的……”
大颗大颗的泪珠蓦地自木蝴蝶眼眶滚落,她慌忙抬手挥了挥,生怕自己的泪跌到月佼的身上。<b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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