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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月佼笑眯了眼,“那时也听话的,他说夜袭追捕可以躲避但不许还手,我就没有还手呀。”
可他没说不许躲避,也没说不可以躲上山。
“你倒是有意思,说了不许做的事,你就一定不会做,”毕竟朝夕相处了三个月,云照已大约摸到她的脾性了,“可若规则没明说能不能做的事,你就当能做。”
对月佼这姑娘,凡事得挑在明面上才行,若谁指望她能自己悟出那些台面下的约定俗成、人情世故,那多半会被她怄到哭笑不得。这一点,赵攀怕是体会最深,至今仍是一看着月佼就耿耿于怀呢。
月佼不以为意地笑笑:“本来就是呀,不能做的事就要说清楚,不说出来别人怎么会知道。”
在云照单方面的勾肩搭背中,两人边走边说笑些闲事。
云照忽然又道:“诶,你就这么喜欢这官袍吗?上回休沐时我见你也穿的这身。不嫌烦哪?”
虽说每一季都会发下来三套,可全是一模一样的。
这三个月来,月佼是当值时穿这身,休沐日也穿这身,在云照看来也太腻味了。
“不烦呀,我觉得我穿着挺好看的,威风堂堂、一脸正气!”月佼半真半假地笑答。
她是挺喜欢这身袍子,可也没旁人以为的那样痴迷。十七八岁的姑娘家,有几个当真不爱漂亮衣衫的呢?
只是严怀朗还没有见过她穿这官袍的样子,她不知他几时会回京,便每日都穿着。
她希望当他回来第一眼见着她时,就能看到这个周周正正的月佼。
毕竟,他是那个一步步领着她走上这条路的人,他对她来说,与别人是不同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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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曲廊不多远,省政堂的大门就近在眼前了。
云照忽然停下脚步,若有所思地扭头望着月佼:“你说,谢笙大人忽然叫咱俩过来,会是为了什么事?”
右司丞严怀朗这个最高官长不在京中时,便由右司中郎将谢笙带领员外郎赵攀、周行山一道,三人协作主理右司大小事务。
月佼摇摇头,道,“进去不就知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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