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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的大缙,至少在中原大部及宜州、原州几个边境重地之内,女子堂堂正正入学、出仕,甚至执戈行伍;与男子同窗、同僚、同袍,已不再让人侧目,更不会有人说三道四。
短短不足四十年间就将风气改善至此,此举被世人公认为同熙帝的重大政绩之首。
纪向真是同熙年间出生长大的,又秉承江湖世家的洒脱不羁,在与月佼相处中从未觉得她与自己有多大不同;而月佼生于红云谷,那里的女子与男子一样上山打猎、下地耕种,男女之间的寻常来往就更是坦荡了。
因而这两人虽成日一块儿窝在这宅子中读书、玩闹、吃吃喝喝,但谁都没往多处想。
严怀朗也清楚这二人多少仍有些孩子心性,都是没心没肺的坦荡相交,并无逾越出格之举。
因此他虽满心不是滋味,却也没立场指摘什么,只能忍住胸闷、气短,任牙根发软。
“酱焖鱼?”严怀朗挑眉瞥了月佼一眼,面上波澜不惊,心中却已是洪水滔天。
他都还没吃过她做的菜呢,好气。
月佼怕他以为自己只顾贪玩好吃,没有认真用功,便急忙满脸堆笑地解释道:“我们每日都认真读书的,只是……人总要吃饭的嘛。”
“我和他既是朋友,他又来者是客,”见他仍是面无笑意,月佼又细声细气地解释道,“我舍不得花钱请他出去吃,只好自己做些饭菜招呼了。”
虽不明白他为什么不高兴,可她看得出来他不高兴。
严怀朗轻哼一声,似是抱怨:“那我也来者是客。”
月佼小心翼翼抬起眼皮偷觑着他的神色,试探地问:“那……我做鱼给你吃?”
她双手拢在雪披中藏着,周身裹得密不透风,坐在那里就像圆滚滚一团云似的;颈上竖着的兔毛领软软偎一张明丽的小脸,将她那谨慎讨好的笑也衬得暖呼呼,叫人看着就很想伸手去揉一把,哪里还气得起来。
“好。”严怀朗垂眸,掩去眸中忽然泛起的笑意。
见他神色隐约转晴,月佼悬吊吊的心也放回原处,笑逐颜开地提出要求:“那你得负责杀鱼。”
严怀朗从自己带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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