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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行吧,”月佼皱眉,“你方才扯我袖子做什么?”

纪向真这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什么,“就是关心一下你那个身份户籍的事,你去求严大人没有?”

“没有求。”月佼抬眼看看前方严怀朗渐行渐远的背影,边走边道。

纪向真替她着急不已:“你是抹不开面子吗?我跟你讲,身份户籍当真很重要的,面子算什么啊?除非你还认识别的……”

“严大人已经帮我办好了。”月佼打断他的喋喋不休,轻声道。

纪向真愣住,片刻后才不敢置信地追问:“你的意思是说,你还没求他,他就已经帮你办了?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对他使妖法了?”纪向真瞪大了眼。

月佼平静地扭头看他一眼,目光充满怜悯。

纪向真自己也觉这个问题有些蠢,于是反手挠着后脑勺,讪讪道:“只是太震惊了啊,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这么善心柔肠的人,此事必有蹊跷。”

“瞎说,他就是一个好人,”月佼小眉头一皱,老气横秋地斥道,“他当初为了救你,险些把命都丢在红云谷的瘴气林里,你竟在背后说他不是好人,不像话。”

纪向真显然并不知此事,闻言又是满眼的呆滞:“他……去救过我?”

那时月佼将他放走后,他立刻去了当时离得最近的师门分舵。分舵的掌事师姐交给他一封他父亲的亲笔书信,并派人将他送到严怀朗处。

信中交代,在监察司点招开始之前,他都必须听从严怀朗管束。

从那时起,他便在严怀朗的威压之下,过上了水深火热的日子。

这一年来,严怀朗无论是在京中,还是出外办差,一定会将他随手拎在身边。明明只比他年长四、五岁,却严苛得像个长辈似的,素日里只问他的课业与功夫,绝无半句闲谈。

月佼看他一脸震惊,便抬手拍了拍他的肩:“就我去林中替你采药的那晚遇见他的,那时他中了瘴气毒,险些就没命了。”

纪向真点了点头,闷闷道:“是你救了他吧?难怪他这么照顾你。”

“他虽对你凶巴巴,其实也很照顾的呀,”月佼笑道,“你看他今日虽罚你抄书,可方才见你都记住了,便没追究你那字写得跟狗爬似的;而且他虽没说,可分明就是在等着你一道去用饭,也没说自己先偷偷去吃了呀。”

虽说都是小事,可她看得出来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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