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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过程令人毛骨悚然又无比恶心, 林眠抄起地上的扁担, 在林佰生彻底异化失控前一扁担拍晕了他,然后由巫廷过来捆人,两人动作麻利,配合默契, 把林兆生看得一愣一愣的,连害怕都淡了几分。
“佰生为什么会发病?明明刚才还好好的!”林兆生回过神来有些崩溃。
“他昨晚一直在你家吗?”许久没开口的巫廷忽然问。
“没有, 昨天你们走后我就给佰生打了电话,让他一早过来帮忙, 他在自己家过的夜。”林兆生揪着头发蹲在地上, 刚刚的一幕对他冲击着实不小。
“去林佰生家看看吧。”林眠。
“不去墓园了?”林兆生脱口问道。
林眠朝地上抬抬下巴,刻碑师傅顺着他的动作望过去, 好好一块墓碑已经断成了两截……
!
林兆生惊呆,然后一拍大腿想起来了, 自己刚刚被林佰生吓得拔腿就跑, 慌乱之间好像带倒了墓碑……
“小眠, 不好意思啊……”林兆生抓抓后脑勺。
“你也不是故意的。”林眠理解地拍拍对方的肩膀, 林兆生有些许感动, 结果又听他继续道, “今晚再重新帮我做一块吧。”
刻碑师傅:……就知道你们城里人没这么好说话。
林佰生家里是种地的,和他堂哥住得并不近,十几年前妻子难产死了,一尸两命,之后便一直没再续弦。
和林大兴不同,林佰生老实肯干,虽然也是个单身汉,但家境要比前者殷实得多。
“我堂弟的房子是自己起的,不大,我有时候店里没生意也会过来坐坐,之前一直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啊。”林佰生发病,林兆生担心他家里真有不干净的东西,站在门口不愿意进来。
林眠没理他,小声问巫廷:“院长有感觉到妖气吗?”
巫廷站在天井里环顾四周,摇了摇头。
林眠微微失望,难道又要无功而返吗?
来回跑了大半个村子,日头渐高,又热又晒,林眠有些渴,林佰生家里没有饮水机也没有凉白开,他本打算再忍忍,无意中瞥见厨房窗户斜对出来的地方用砖头砌着一口井。
林眠没有喝生水的习惯,但用井水洗把脸消消暑气也不错,于是拎起地上的水桶,打了半桶井水上来。
“等等。”林眠正要把手放进水里,巫廷制止了他。
“怎么了?”林助理疑惑。
巫廷接过水桶,锋利的眉毛紧紧蹙了起来:“这水有问题。”
林眠闻言神色微变,两人走到井边向下张望,里面黑黢黢的,大半个夏天过去,水位下降了许多,隐约能看见晃动的倒影。
在林眠眼中,井里的水和普通清水没有任何区别,但在巫廷看来,如发丝般纤细的黑色雾气从水面上袅袅升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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