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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伤还没完全好，再加上练了一天腿很酸痛，下楼梯的时候显得很艰难。

夜里园区太安静，舒白安心大地敞着窗户，夏橙因一步一步下楼，练习室内，舒白安的通华声、连同对方的声音都一次不落地传入夏橙因耳朵里。

“最近怎么样？”电话里女人的声音

“刚练习完，准备睡了。”

她的语气带上了不悦，“这才十二点，我怎么跟你说的，总决赛的舞台很重要，你现在是该睡觉的时候吗？”

“我知道。”舒白安的语调很平稳。

“......那就给我好好练习。我送你的东西带好，不要耍小心思，你再怎么叛逆也没用，你已经快二十了，不是朝三暮四的时候，在怎么耍脾气也不要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，要学会好好我们听安排知道了吗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我看了你前几期节目的表现，太差了，平时表情管理课白上了？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，跟你说过，要多微笑，表情要生动，一秒钟也不能有松懈，尤其是摄像机扫过来的时候。说你脑子木你还真木，整个人一木头似的杵在那儿，观众看了能高兴？粉丝看了能给你砸钱？”

“嗯。”

“行了，赶紧练习，有什么第一时间汇报给我，你也别想着偷懒，我都看着呢，反正你这回一定得C位出道，不然你就废了你知道吗，回锅肉说出去多难听。”

“......”

“听到没有？”

舒白安默了一会儿，突然道：“不用你做那些，我也可以第一名出道。”

女人愣了愣，觉得真的很好笑的样子，低低笑了几声，“小安，你别真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，你能走到今天，你扪心自问，还不是靠的我替你跑前跑后，腿都要跑断了，我正是该享清福的时候，我同学现在天天做SAP去国外旅游，我呢，我在这里替你操心，整个公司，整个节目组上下，哪个工作人员不是我帮你打点的？你现在反过来跟我用这种语气说话？”

舒白安沉默了。

女人声音柔和了一点，道：“行了，赶紧去练习，小安，爸妈的希望可全在你身上了啊。”

“......再见妈。”

舒白安的声音越来越远，也显得低落，在空荡荡的楼梯间慢慢归于平静。

夏橙因不经意间听了墙角，唏嘘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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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练习室出来，已经过了十二点，这么一算，后天就是总决赛。

夏橙因太困了，一路走得昏昏沉沉，在宿舍门口遇到了曲洺，他刚从食堂偷了个苹果出来，站在夏橙因门口晃。

“怎么了？进来坐？”夏橙因一边开门一边问。

曲洺没有客气，进了门坐在书桌前，趴在椅背上一脸八卦：“今天陆往清没在啊？”

“他来干什么。”夏橙因老脸一红。

就算在也不能天天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