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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弘易立即在沙发上翻过身,一只脚踩在沙发垫上,正准备从靠背上翻走,纪敬用那只没有图钉的右手握住他的脚踝将他一把拽到身下,接着屈起一只膝盖压在他腰上。
纪弘易还不死心,两只手在沙发扶手上胡乱抓着什么,可惜他还没挥动两下,纪敬就将他双手反剪,扣在背后。
纪弘易爬不起身,只得趴在沙发垫上,喘息时双肩微微耸起。
“为什么要跑?”纪敬停顿一下,改变了自己的问法:“你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可以跑掉?”
纪弘易既不说话,也不挣扎,他将脸埋在厚重的沙发垫里,好像彻底放弃了挣扎。
纪敬看向纪弘易被反剪的双手,对方手臂上的药膏已经被蹭掉了,他皱了皱眉,松开一只手,准备去够桌上的药膏,不料纪弘易突然在这时挣脱右手,高举起手臂,试图肘击他的太阳穴。
好在纪敬留了个心眼,他斜过眼,一把握住对方朝他挥来的胳膊再次压制在背后。他的心情正在急速下坠,他冷着脸将纪弘易的双手扣紧,另一只手拽住他松开的袖口向上扯去。
几下撕拉声后,白色的袖管变成了几根布条,浅色的袖扣带着一根断掉的线头掉落在地板上,滚动两圈后撞到茶几一角。
纪敬将撕毁的袖管在纪弘易的手腕上缠了两圈后牢牢捆紧。纪弘易吃力地挣扎着,可是他越是转动手腕,布料捆得越紧,没一会儿他的两只手腕就已经被勒出红痕。
被绑住双手就等同于失去了一切反击的可能。纪弘易侧着脸趴在沙发垫上,狼狈地喘息着,他半睁着眼,似乎觉得自己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。
纪敬没有给他这个出神的机会,他将纪弘易从沙发上扛起来,走进卧室。
床上的空间比沙发大上许多,纪弘易刚被扔上床就迅速翻过身面向纪敬,这个姿势不会让他像刚才那样被动。
纪敬扯掉领口的领带,屈起一只膝盖抵在纪弘易腰侧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纪弘易看到他举起左手,不紧不慢地张开五指,将掌心面向自己。
那颗图钉还在他手上!
纪弘易立即闭紧双眼,鸦羽般的睫毛控制不住地颤动着。
身侧的床垫微微下陷,他听到纪敬说:
“你不是很喜欢看吗?怎么现在又不看了?”
纪弘易将头偏向一边,半张脸都埋进柔软的被褥中。他依旧闭紧双眼,好像这样做就可以让纪敬从他的视线中消失,然而手心传来的灼烧感却无法让他忽视眼前的男人,挥之不去的疼痛正在无时不刻地警告他两人太过靠近。
事到如今纪弘易仍然没有学会和疼痛相处的方法,他暗自将拳头握紧,好似要将指甲嵌入掌心。他试图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,然而方法还未生效,他的身体却又像碰到了什么似的,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。
……
纪弘易脑门嗡嗡作响,愣了半晌才道:
“……你干什么?!”
“帮你解决你这奇怪的癖好。”纪敬欺身而上,温热的吐息贴着他的鼻尖一阵阵地吹过,“只是一颗图钉而已,没想到你会这么兴奋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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