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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讯室内的学长居高临下地看着纪敬,喝道:
“说,为什么逃跑?”
纪敬斜过眼,瞥了他一眼又闭上了。
“脾气还挺大。”学长冷笑一声,从纪敬身上抬起脚,下一秒就狠狠踢在他的腹部。
纪敬本就靠墙侧躺在地上,这一脚踢在他身上,他连个缓冲的空间都没有,当即就痛得狠咳了几声。他一边脸颊贴着冰凉的水泥地面,咳嗽间缓缓屈起双腿,试图寻找站起来的机会,对方却发现了他的意图,提早一步踩在他的脖子上,将他的喉咙压在墙角。
纪敬咬紧牙关,呼吸逐渐困难起来,他的鼻翼剧烈地翕合着,脖颈两侧青筋暴起。学长顿时来了兴趣,以往抓到的低年级学生往往没一会儿吓得尿湿了裤子,他倒是没见过纪敬这么硬的骨头。
闹出人命不是他们的本意,他们只是享受暴力和权威带来的快感。
学长不紧不慢地抬起脚尖,蹲下身,抓起纪敬湿漉漉的头发,将他的脑袋从地上拽起来。
“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,想来就来,想走就走?”
纪敬大口喘息着,眼白布满血丝。
此时在审讯室外看热闹的另一名学生看清了纪敬的脸,他思索片刻,说:“他好像就是偷长官制服的人。”
“哦?真的?”学长揪紧纪敬的头发,像拎一块肉一样抖了抖,“是你偷的吗?你胆子还挺大嘛。”
纪敬的头皮被扯得生疼,他半睁着眼,抿起嘴唇,往对方脸上吐了口口水。
他的头发终于被人松开,身子随即倒回地上。落在他身上的乱拳如暴雨一般猛烈,纪敬咬破了自己的口腔,却始终一声不吭,犹如一块僵硬的木头。学长揉了揉酸痛的手腕,又是抬脚狠狠一下踹在他的胸膛上,踢他就像在踢一块沙袋。
纪敬蜷起身体,试图保护自己的重要器官,他知道自己的肋骨已经断了,剧痛让他头昏眼花,每一次呼吸,破裂的骨头都在反复划伤他的血肉。
审讯室外原本在看电视的学长们回过头来看热闹,却发现纪敬在地上咳出了血点,他们见情况不对,赶忙进来拉住同伴,劝道:“可以了,可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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