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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,不是这样的!

他要的是风光退役,要的是重回巅峰,不是要这种无来由的怜悯,担忧!

如果说先前观众还以为这是刻意安排的,缅怀前妻的部分,但眼下段月澄的狼狈充分证明这一切都是意外。

白卓从段月澄狰狞的的侧脸里看到了这位名誉世界的钢琴家,深藏的扭曲。

所有人猜测他对亡妻用情至深,可他线下从段月澄的眼里看到的是屈辱憎恶……一切阴暗。

段月澄在此前说过,舞台上哪怕有任何意外都不能打扰他的谢幕仪式,但他从未想到自己会遇上这一出。

那副照片,这段残影,都是段池砚给他的礼物。

他因咳嗽而佝偻,缓慢无力地跪倒在宋矜荷身侧,像是一种无声的谢罪。

段池砚……那个他从未放在眼里的儿子,居然是最懂得怎么摧毁他的人。

他把宋矜荷放出来,就是为了让自己知道,他老了,病了,他以前的一切都跟这道残影一样,可望不可即。

他想要的一切,被段池砚一点一滴握碎在他自己精心安排布置的舞台上。

一口鲜血从指缝里溢出来,台下有人尖叫,顿时变得混乱。

今天来这里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段月澄的不堪被他们看到,比被普通人看到更让他痛苦十倍。

工作人员终于有了反应,疏散观众,上台搀扶。

段月澄因为过激的情绪意识已经开始涣散,他迷茫地抬头看着那从未停歇的影响,忽然伸出了手。

曲终。

本来应该转身离场的残影,却在段月澄朦胧的视线里顿住了脚步。

宋矜荷的轮廓像勾了一道黑影,在段月澄被人搀出去的时候,走到了他的钢琴前。

她细长的指落在黑白琴键上,在他意识消失之前,弹完了那一首《Lotus Gewidmet》。

后续听说段月澄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,像中邪了一般在喃喃什么。白卓追出去才知道段月澄病了很久。

“他身体那么差,怎么会还想……”白卓话到一半才突然打断。

段月澄毕竟是段池砚的父亲,他怎么能对着时野说这些话?

“没事,你回来的路上注意安全,下次我请你听好的。”

“啊?”白卓愣了一下,不知道时野为什么提出这种像补偿一般的要求,但下意识应了,“哦,好。”

挂断电话之后,时野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给段池砚发了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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