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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差点遇袭一事在宫中引起轩然大波,太后许是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忍耐不住,勃然生怒下肝火太过,只来得及吩咐几件事就昏倒在榻,醒来后被太医诊断一番,得出需得在榻上静养数月的结论。
这话让合宫包括太后本人都愣住,因为太后已经许久没这么病过了。
从初掌朝政到成熟老练,太后用了近十年岁月。自那以后她便仿佛成了不停不歇的更漏,连年来早朝几乎从未缺席,无论奏折堆得多高都会及时批阅。
太后手段不算铁血,但因为常年绷着脸面无表情,身为妇人对上朝臣时丝毫不怯,甚至时常摔桌训斥,留给众人的印象便是个刚直冷酷的老妇人,不停不休,谁对上了气势都得先弱三分。
这样的太后居然病倒了,饶是一些心中犹存不满的老臣也生出恍惚。
岁月不饶人,先帝驾崩几十年,太后似乎……真的老了。
可陛下仍是那般不经事,太子尚少,太后不能在此刻倒下啊!
即便再多人心中如此期盼,朝事政务还是一股脑压向了燕归,他由此成了不停不休的更漏,一日至多歇三个时辰,其余时刻都在参朝会、召见大臣、阅奏折和习经义。
即便如此,他依旧每日抽出了时间和幼宁一同用午膳。
好在燕归本就习惯了比常人少歇许多的作息,幼宁在时他午时的小憩也能格外有效,暂时倒没什么异样。
小姑娘看着难免心疼,可帮不上忙,只能自己一人闷着,给太后剥橘子时脸蛋还有些无精打采的。
太后明知故问,“咱们幼幼瞧着怎么不开心呢,谁欺负你啦?”
小姑娘摇摇头,因没精神声音带着股黏腻的奶气,“没人欺负幼幼。”
“那怎么愁眉苦脸的,是不是陪着哀家没法玩儿,觉得无趣啦?”
又摇头,“幼幼不无聊,太后娘娘病了要乖乖休息,不可以不盖好被子。”
说完十分认真地将太后伸出被褥的手放回,将被褥掩在榻角,严严实实不漏一丝风。
虽说过了盛夏,但七月流火,总归有丝热气,太后本是有着趁机纳纳凉的意思,没想到被个小娃娃教育了,神情怔了有好一会儿。
丁李两位嬷嬷暗笑,这段时日她们虽担忧主子的身子,可主子真正歇下来时性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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