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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好心, 看这家兄弟俩都好久没回来了, 怕有贼进来偷东西,每天会跟老伴过来帮忙打扫一下。
老太太很挂念那个会给她写家书的小年轻, 加上人老眼糊, 不懂看别人脸色, 连连追着问你弟弟去哪啦。
去哪了, 郁衍也很想知道, 。
就算商应秋不在乎自己, 也总会在乎师傅的腿。
可离开后, 对方就当真一句话也没有稍回来过。
没有求他, 自然,也应该不会想他。
凝魂花还在他房里,从夺来时原本亭亭玉立一小朵变成现在双手合围都难, 郁衍对花可谓万般小心, 每日将方圆五里内的蛇虫鼠蚁都清扫得干干净净,亲自施肥, 修剪枝叶,生怕“人质”会出个三长两短,那股谨慎劲儿看得手下弟子既忧心又惶恐。
在南烛看来, 老大表面是没什么事,该吃吃改骂骂,中气十足,行走坐卧包括饭量一切如常,除了每天对花发呆的时间过多之外,哪儿都对,又好像哪儿都不对。
至于哪里不对,他说不太出,也不敢去问,不是怕挨骂,而是他有个预感,觉得问了,可能会让老大更不开心。
他讨厌一切让老大不开心的东西。
另一暗卫,排行第三的川穹提起近来老大异常,面露悚然。
“昨天厨娘又在菜里放了花椒,然而……宫主吃到后,居然一点反应也没有,嚼碎吞下,太奇怪,太诡异,太不合常理了!”
“没错,前两天炼给唐门的药,老大竟把藤草跟岌岌草弄混了,之后又忘了火候,差点烧了一炉子,我跟老大十三年,可从未见过他犯这种错漏。”
“那花,我看肯定有蹊跷。”老四甘松说出南烛心中所想:“难道你们没发现,老大对着那花的时候,格外不对劲吗?”
大家一想,都点头附和。
甘松:“我看这花来路不明,大冬天开得那么艳丽,可能跟田螺姑娘一样,都是有精怪附体!”
“大晚上的……咋们说点别的成不。”
南烛待会还要当值夜巡,鸡皮疙瘩都起了:“一会鬼怪一会姑娘的,瞎扯什么啊。”
甘松很惊讶,说不是吧,难道你们小时候没听过田螺姑娘的故事吗?
“就以前有个孤苦伶仃的农民,在下田耕作时捡回了只无比肥硕的田螺,本拿回家想煮来吃……
“啊?田螺咋吃,黏黏的多恶心啊。”
“哪里恶心,田螺很好吃的,无论爆炒红烧都行,炖鸡也可,鲜得很,你自己少吃多怪,见识短浅——”
甘松道:“好,说回正事,咋们继续——那汉子家境贫寒一直没娶上老婆,有天他回家时,发现灶上已经有煮好的米饭,还有可口的鱼肉,家里布置的紧紧有条,像有人打扫过一样,每日都如此,汉子有日提早赶回家,想瞧瞧究竟是哪位好心人帮助自己。”
几个青年,包括南烛都不禁竖起耳朵,围着暖炉凑成一团。
“他从窗户外偷看,也是运气好,正好碰见养在缸中的田螺冒出烟雾,一名妙龄女从缸中走出,开始打扫,煮饭做菜,汉子忙冲进去拦住那姑娘,在他一再追问下,姑娘坦言自己原本是田螺里的精怪,现在是来报恩的,希望永生永世与恩公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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