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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把易鶨先生的画像供了三十多年的京兆府尹姜篱,在瞧见易鶨先生从马车上下来的瞬间时,整个人都昏厥过去。若不是他夫人在一旁撑着他的给他摩挲后背,捶打前胸,这人一口气上不来,可能连命都没了。

易鶨先生在京里混得风生水起,韩墨初倒陪着顾修一起住进了军营里。每日里除了朝会便是练兵以及处理军机大事。

韩墨初依旧是任劳任怨,不辞辛苦的。

是夜,顾修脱了甲胄,穿着一身寝衣,端着一盏火光如豆的灯盏来到了韩墨初安歇的营房,轻声问道:“师父,睡下了么?”

“嗯?”已经就寝的韩墨初闻言撑着半臂,借着微弱的火光坐了起来:“这么晚了,殿下怎么过来了?”

“我想和师父说说话。”顾修搁下灯盏,坐在了韩墨初的床边。

韩墨初展开外袍,披在了顾修背上:“殿下有什么话不能明日一早再说?夜深风冷,殿下不怕着寒么?”

“不能,明日还有明日的事。”顾修的语气不容置喙。

“那好,殿下想说什么,臣洗耳恭听。”韩墨初轻轻揉了揉发胀的眼睑,他当下确实有些困了。为了赶在年前将军中所有的年赏整理出来,他已经熬了两个通宵没有睡觉了。

“师父,你当初究竟为何要入宫?”

“嗯?”韩墨初开始还有些不解,转念一想便明白了:“殿下是前些日子见了臣和易先生在一起时的样子,觉得太孩子气了是么?”

“也不是的,我只是觉得你在百茗山上定然过得很好,为何要到京中来趟浑水?”顾修不再是个小孩子,很多事情他都能看的面面俱到:“你可是有什么恩怨是非未了?如若有,我可以帮你。”

“殿下,您这是想到哪里去了?”韩墨初扬唇一笑,坦然道:“人非要有什么是非恩怨压着才能谋求上进么?”

“似你这样的人,原本该有一份平静安乐的日子,何以要这般操劳?”顾修坐在人床边,身子自动自觉的向人的床里挪了挪:“若不是因为在这京中,若不是因为我...”

“殿下觉得臣是什么样的人?殿下只见到了臣这些日子与易鶨先生在一起时轻松自在的样子。那殿下可知道臣自四岁时起每日四个时辰习武,四个时辰习文,每日睡前还要临七张字帖。无论严寒酷暑,从无一日荒废。无论是骑射弓马,还是琴棋书画,臣每一样都是下了苦功的。为了习剑,臣的手掌不到六岁便长了厚茧。臣背过的每一册书都是用心钻修来的,臣现下精通的每一件事都是臣一个晚上一个晚上熬出来的。难道殿下以为,易鶨先生倾囊相授,臣自幼历经辛苦就是为了时到今日过一份平静安乐的日子的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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