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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明话音刚落,厅上的侍卫便冲了过来,两人按住了韩墨初的双臂,两人将手中利刃架到了他的脖子上,
韩墨初目光匆匆环顾四周,厅堂上除了韩明韩礼父子二人只有这四五个带刀的护卫。他闯出这间院子并不成问题。
但是如果他今日反抗,便会立刻被扣上伤人的罪名。忠勤宰辅韩明身为一品,府上的护院与府兵加起来至少要有几百人。只要韩明想杀他,他即便冲出了这间院子,也出不了这座府邸的大门。
韩墨初承认,他今日的举动确实轻率了。
他迫切的想回来看一眼这间他曾经居住的院子,也许还能回忆起一些有关于生母的记忆。
这里是他出生的地方,可又跟他毫无关联。
他今晚面对的人,都是他的血亲。可笑的是,那群人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,甚至没有追究过当年那个在乱兵之中失去踪迹的孩子究竟是死是活。
在面对这群人的时候,韩墨初要逼着自己忘却曾经的欺辱与霸凌,忘却如潮水一般翻涌的恩怨,忘却记忆中那场抹不去的噩梦。在这些血亲面前秉持着一副陌生人的样子。
即便是他韩墨初,也难免会乱了方寸。
“韩墨初,本官劝你最好想清楚,就凭那个一根筋的战王,保得住你么?”
“宰辅大人,您说本王保不住谁啊?”一声清朗且沉稳的男音从院中传了过来。
几个挟持韩墨初的侍卫闻声,立刻退到了一旁。
说话的人正是顾修,此时的他肩上搭着做功考究的墨色盘蟒轻裘,顶戴金玉蟒冠,手中拎着个鼻青脸肿的奴才,一路拖到了内厅之上,顺手甩到了韩明面前。
那小奴才战战兢兢的哆嗦在韩明脚边:“大人,战王殿下他带着好些持刀束甲的军将闯进府中,小的们实在拦不住!”
“这话说的,我一任皇亲之身去臣下家中还要用闯这个字?”顾修抬起冷冰冰的眸子看着明显始料未及的韩明:“宰辅大人平日里就是这般教导家奴的么?本王想知道是谁给他们的胆子,敢拦国朝郡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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