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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之前,顾修和韩墨初都没有见过整根整根的犀牛角,整架的鹿茸,更别提那上百年,粗壮如萝卜似的老山参了。
对于这样的馈赠或赏赐,韩墨初一向来者不拒,统统收入库房。年节时这些库房里的连城之物便都会化作例礼,送到前朝各位臣工的手中。
韩墨初便是想让所有人都记得,宫中有位高风亮节的七皇子。
“七弟,你把那个木榫给我,该是插在这里的。”
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,顾攸又逃了白老先生的课蹭到了顾修的屋子里,说是探病,实际上便是玩耍加蹭饭。
左右也是病中清闲,韩墨初便与这两个孩子寻了一本春秋时期有关机关秘术的书籍,又给两个孩子做了两一对可动的木鸢翅膀。
两个孩子瞬间来了精神,硬要将失传的已经的墨家机关鸟做出来。而且不光要做机关鸟,还要做机关孔雀,能开屏的那种。
“不是这里,卡在此处这鸟颈就不能动了。”
顾修凝神静气,小心翼翼的将那根木枵插在了另外一侧的小孔里,小心翼翼的松了手,那鸟颈果然稳稳的卡在了鸟身上。
“呀!七弟果然是七弟!就是不知道...”
顾攸拍着手,轻轻按了一下那木鸟的脑袋,只听咔哒一声,刚刚装好的鸟首又掉了下来。
顾修脸色一沉,这是他今日第四次装这个鸟颈了。看着桌上的一片狼藉,顾修伸手扯了扯韩墨初的衣袖,轻声唤道:“师父...”
“好,臣知道了。”韩墨初笑着,接过了那个鸟颈,照着书中的描述寻找着症结所在。
“二位殿下,韩少师,公主殿下到了。”
闻言,顾修与顾攸手脚多少有些慌促的收拾着桌子,唯有韩墨初还是那般的气定神闲。
“七弟,你怎么又下床了?还穿着单衣?”
果不其然,又是那种熟悉的,让人心虚的语气。
“长姐,我这会儿已经好了。”顾修嘴上说着好了,依旧认命的爬回床榻上去。
“好什么好?昨日傍晚还烧了一次,非让长姐寻人把你捆在床上你就老实了?”顾锦没好气的给顾修掖了掖被角,转身又瞥了一眼顾攸:“你这个时辰怎么在这儿?又逃课了?”
“长姐,七弟病了,我忧心,我们可是至亲至爱的亲兄弟,他不痊愈我哪有心思上课?”顾攸嬉皮笑脸挠挠头:“再说了,韩少师博学,我同他学一学也是一样的。”
顾攸的一句话,说的顾修心里一阵怪异的恶寒。
什么至亲至爱?分明他不病的时候,也没见顾攸正经上过几日课。
很快,顾锦注意到了空荡荡的桌面底下那个塞得七零八落的大木箱子,斜角上还插了一根木雕的鸟头。
“六弟,这个就是你来学的东西?”顾锦指了指那大木箱子里的零件,问道:“韩少师,敢问这又是什么新奇玩意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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