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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玉章话音未落,只觉得手腕上一疼。原来,是韩渊一直替他扶着伤臂,此刻不知为何,突然用力一握。
“嘶……韩大人……”
“抱歉,控制不住。”韩渊面无表情,没看出一点抱歉的意思来。“面对你们这种天真的耿介忠臣,我真是……你该不会以为,我将你带到我家,是为了让你自己走回家去吧?”
“我……”
“还是说,你想拖着伤臂,直接赶去上朝?真是‘鞠躬尽瘁’杜玉章。”
“……”
“又或者,你就这么看不起韩某。连踏进韩某的宅子都觉得脏了你的脚?”
“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我韩某人的宅子里,并没有用羊皮铺地,金箔垫脚。”
“韩大人!”
被这样连串揶揄,杜玉章脸上有些涨红了。韩渊看了看他脸色,摇了摇头。
“杜大人,实话实说,我可没有想借此机会跟你攀交情的意思。你们这种耿介的忠臣,我伺候一个就很够呛了,实在没工夫再高攀一个。只是,你昨夜受了伤,脸色太过难看。若是不能好好休息,只怕真的撑不住吧。”
杜玉章知道韩渊说的对。他虽然方才还打算去上朝,但其实才说了这么几句话,已经有些头晕了。若不是韩渊还架着他胳膊,说不定他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。
“既然如此,还烦请韩大人派人将我送回去。我不去上朝,在家中休息一日。”
“家中?”
韩渊一声轻笑,别有深意地说,
“若是回到杜大人你自己家中……只怕你连片刻的休息,也不可能有的。”
韩渊什么意思?
杜玉章一时没想明白,但他也没力气再想。他头晕得更加厉害,还有些想吐。胸腔里又是阵阵发紧,隐约闷痛起来。杜玉章知道,他要是再不休息,那病怕是快要发作了。
“既然如此,就麻烦韩大人了。”
“不麻烦,不麻烦。若是真念着我的情,可千万要保重身体,别死了就行。来,杜大人,这边请。”
很快,杜玉章被韩渊带到一间富丽堂皇的客房中。韩渊嘱咐人点了安眠香,又叫人给他熬了参汤灌下去,就离开了。不知参汤里是不是也掺杂了安神的药物,杜玉章才喝下去,就觉得眼皮子发沉,很快沉入梦乡。
韩渊则回到书房,提笔写了两封信。
第一封龙飞凤舞,寥寥数语,最后落款一个“渊”字。第二封却长之又长,字迹清楚俊秀,字字斟酌过。满篇骈俪辞赋,言辞恭敬得不得了,堪称马屁楷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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