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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一只羽毛璀璨轮廓丰满的大鸟蹲在笼子里,额顶长着贵气的金色冠羽,脖颈修长扭向另一边,不屑地昂着头,显然是对敖凛拿土公鸡比照自己感到不爽。
而且,对此灵解的体型,笼子实在太窄了。
长长的翅羽尾端从笼子缝隙戳到外面来,手指一捏就能抓住,羽绒的质感像在抚摸丝绸,又滑又细腻,摸着摸着……就很想拔一根羽毛下来玩!
敖凛眼巴巴望着哥哥。
敖秉二话不说晃了晃笼子。大鹏鸟猝不及防地踉跄,爪子没抓稳,在里边东倒西歪撞来撞去。
一片闪着金色闪光的羽毛悠悠飘落。
敖凛抓起羽毛揣进口袋,快乐地说:“谢谢秉秉!”
敖秉怜爱地揉揉小凛脑袋,慷慨道:“不够可以再找我来要。”
他瞥一眼笼子,大鹏鸟气得翅尖都在颤抖。
灵解极为爱惜羽毛,每天早起和晚睡前都要花大把时间梳理毛隙。偶尔掉那么一两根,也会被他收集起来放在盒子里妥善保管,碰见能入眼的妖怪,才会拿出来赏赐给对方。
拿到大鹏鸟灵羽的妖怪自然也是千恩万谢,小心翼翼捧着奉为瑰宝……
但现在听敖秉的意思,仿佛他是一柄廉价的鸡毛掸子。
想拔就拔,想送就送。
敖秉开车驶进城郊一处居民区,停车上楼,“这么晚了,小凛要不留下来住吧,我屋里有客房。”
敖凛是花灵力飞过来的,这会正好打了个哈欠,有点困倦,就说:“好啊,但我没带睡衣。”
敖秉笑了笑:“给你穿我的。”
灵解兀自磨着鸟喙,他和敖秉相处这么多年,从来没有交换睡衣穿过。
敖秉打开房门,是一间小公寓。不同于灵解那栋三层大别墅的侘寂风性冷淡装修,里面生活气息扑面而来。
暖白色的墙上挂着风景照,紧挨窗前的胡桃木长桌凌乱地摆着隔夜的咖啡,看过的文件,绕成一团的耳机线。
敖秉边走边收拾沙发上的布艺抱枕,“冰箱里有饮料果汁,还有披萨,你自己热着吃哦。”
饥饿的小红龙一头钻进厨房。
灵解看着青龙在门廊随意褪下鞋子,赤着脚走过地板,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,就着茶几上的啤酒罐喝了两口。
敖秉……不喜欢穿拖鞋。
甚至也不是时刻都谨慎整洁的。
目之所及处,都是他在敖秉身上从未得见的部分,陌生,鲜活,生动而不羁,比之人前那个柔顺的敖秉,更符合一条龙放浪肆意的本性。
“……你从没告诉过我,你在外面还有房子。”
握着啤酒罐的指骨精瘦分明,敖秉垂眸勾起唇:“你也没问过我。”
没等灵解说话,他目光空洞地看着对面的白墙,又扯了下嘴角,自嘲似的:“而且我从你家出来,总得找个地方喘口气。”
灵解不知哪来一股怒意,和着溃烂的心血冲上喉咙:“你若是不愿意与我相处,何必委屈你自己装模作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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