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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酸地承认,学生时代的陈声仿佛爱她更多些。
那些毫无保留的幼稚,那些没心没肺的宠溺,为她买来一车鞋假装义卖的冲动,和借着中奖短信替她买护手霜面霜的那个新年,都留在了三年前。
今日的陈声,是在训练场上对她毫不手软的队长,是从不说爱她的恋人,是只在夜里偶尔失控、面露动情之色的伴侣。
他还是尖酸刻薄,惯会冷嘲热讽。
只是从前的他还会将对她的在意说出口,如今呢?
路知意忽然间不确定起来。
他是不是没有以前那么在意她了?
女性的敏感在失落的时刻总是更加强烈,折磨着她,也拷问着她。
路知意怔怔地躺在那里,胡思乱想着很多事,过去与如今交替在一起,脑子里乱哄哄一片。
陈声并未回来哄她。
他明明说去小卖部替她买生理用品了,可一个多钟头还没回来。
路知意想累了,大睁着眼睛看天花板半天,眼眶酸涩不已。
她有点想家,有点想小姑姑,也有点想爸爸了。
最后揉揉眼,迷迷糊糊翻个身,睡了过去,直到被电话铃声吵醒。
电话是路雨打来的,她和路成民轮换着在那头说话,祝她生日快乐。
路雨问:“有没有和同事出去庆祝呀?”
路成民在一旁说:“庆祝什么啊,都这么大人了,何况还在救援队,随时要准备出任务的,哪能擅离职守?”
路雨:“那么多人呢,就不准寿星放个假了?”
路成民:“哪有那么娇惯孩子的?过个生日就能离开工作岗位了?”
……
两人还你一言我一语争执起来。
路知意哭笑不得,赶紧说:“行了行了,你俩别争,我已经庆祝过了。”
为了让家人放心,知道她远在祖国的南边也过得很好,路知意撒了谎。
“中午吃过大餐了。”
“什么大餐?海边嘛,当然是海鲜了。”
“都吃了些什么?海里面的东西我也不认识,反正不是虾就是蟹,不是贝壳就是鱼,我叫不上名字。”
“怎么做的?我怎么知道怎么做的?我又不是厨师!反正好吃就对了。”
……
她睁着眼睛说瞎话。
一通电话打了半个多小时,挂断时,胳膊都酸了。
路知意回头看看窗外,夜幕已低垂多时,海岸线吹着风、打着浪,海风吹进屋里,撩动了她的发。
这一刻,她前所未有的孤独。
陈声去哪里了?
换做从前,她会给他打电话,哪怕他只会寥寥数语答几句:“训练场。快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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