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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待她的回答,她顿了顿,只回答一句:“反正告诉你你也记不住,还是省略这个步骤吧。”
说完,赵泉泉心烦意乱地离开了。
*
路知意过了一个兵荒马乱的周末。
周六就这样在床上闷头躺了一整个下午,外加一晚上,时而睡,时而醒,半夜里睁眼望着月光惨白的窗外,一动不动。
周日起了个大清早,去了图书馆。
她把自己埋在书里,枯燥的理论,无边的题海,仿佛醉心于学习就能世界美好、内心和平。
苏洋看她不对劲,问了好多遍发生什么事情了,路知意一再摇头。
赵泉泉最终回了寝室,一言不发睡觉,第二天起个大清早,从早到晚都消失掉,直到夜里该熄灯了,才又回来睡觉。
她回来得晚,大家都睡着了,结果被她开门关门的声音吵醒,又不得已各自在床上听着她于厕所里哗啦啦洗漱了好一阵。
她爬上床时,苏洋还刺了她几句,“敢情这寝室里躺了三具尸体,权当不存在就行了?”
赵泉泉破天荒没有还嘴,一声不吭躺下了。
苏洋哼了一声,翻个身,不再说她。
黑暗里,她看着路知意的床,路知意看着窗外的月亮,谁也没说话,谁也没睡着。
周一大清早,赵致远从电梯里踏出来,一路往党委书记办公室走。路上遇见大一辅导员刘钧宁、教务处主任,一个个都跟他打招呼:“哟,赵书记来得早啊!”
他斜眼看着这些揶揄他的人,“哪有您早啊?这都拿着文件去打印室了,怕是天不亮就跑来干活儿了吧?”
刘钧宁笑嘻嘻:“是啊,要不您跟校领导汇报汇报,让他们给我加工资?”
赵老头:“想得美!”
他含笑走到办公室门口,拿出钥匙开了门,刚要抬腿进去,忽然看见地上有只黄色信封,脚下一顿,捡了起来。
刘钧宁拿着一摞文件,随意地看了眼,忽然一愣,站在原地不动了。
“什么东西?”
赵致远翻来覆去看了看信封,“没署名。”
刘钧宁:“又是匿名信?”
赵致远回头看他,“又?怎么,你收到过匿名信?”
刘钧宁点头,“上个月收了一封。”
“说什么来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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