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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路知意!”
那人重重地叫着她的名字,像是百米冲刺一样,不要命地从后面追了上来。
路知意一怔,脚步停了,没敢回头。
然后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,那人疾驰而来,猛地拉住她。
她正回头,肩上却忽然多了件什么,低头一看,是男生的深灰色棒球服,宽宽大大,不由分说罩住了她。
而眼前,那人咬紧牙关,眼神阴沉到极点,一个字也没说,只将手里的澡筐咚的一声扔在地上,反手就开始脱毛衣。
因为晚上要跑操,他穿的并不多,一件运动背心,一件套头毛衣,一件棒球服而已。
如今他一把脱了毛衣,上身几乎一大半□□在空气里。
路知意终于顾不得为这窘迫状况而羞愧,错愕地望着他,“你干什么?”
他什么也没有说,只是单膝跪地,蓦地张开双臂,似乎要拥抱她。
路知意下意识退了一步,却被他猛地环住腰,下一刻,他将毛衣紧紧围在她腰间,打结的力道大得像是要当场勒死她。
“陈声……”
她低头看着他。
黑漆漆的后脑勺,柔软的发梢,紧抿成一条线的嘴唇,还有在她腰间重复打结的手指。
他就这么穿着件单薄的背心,身板看着并不太厚实,可用力时,双臂和背部亦有象征力量的肌肉微微鼓起。
她真狼狈。
他也一样。
她的狼狈害得他也跟着一起狼狈。
像是裁判的枪响,一声令下,她的防线轰然崩塌。
她已经很穷了,也已经很努力让自己不要穷得那么狼狈了,可如今除了穷,她还窘迫到衣不蔽体在大庭广众下游街的地步。
原以为没人会来救她了。
妈妈死了,爸爸在那四壁之间无能为力,路雨也远在天边,她就只能自顾自活在这里,有苦自己咽,有血自己吞。
可他来了。
一次又一次。
路知意眼眶发酸,想说点什么,随便说点什么都好,只要能打消这种莫名其妙想哭的冲动。
于是她吸吸鼻子,努力让自己笑出来。
“陈声,你知道你现在特像在干什么吗?”
“……”
他一言未发,仍单膝跪在那,将套在她身上的棒球服用力向下拉,能挡多少是多少。
路知意见他没理自己,自顾自地说:“你现在特像在跟我求婚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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