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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僵持在几声轻咳中瞬间瓦解,沈瑞赶忙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,“怎么了?哪不舒服?”
云翼匆匆起身,四下环顾一番,倒了杯水递过来。
凌犀被扶回榻上,接过水,道声谢。
不知道怎么劝的时候,还是咳嗽几声比较管用。
到最后,云翼还是留在了沈府。为求周全,他亲自守在凌犀房中,日夜不离。云翼的理由充足,以至于沈瑞也拿他没办法,为了捉贼人只好暂时偃旗息鼓。
青天白日的还好说,到了晚上,总不能不让人睡觉。就算身体再康健,熬几个晚上也受不了的。
凌犀偷偷瞧向正襟危坐的人,“翼公子,我看那贼人一时半会儿来不了,不如你去隔壁休息?要是有风吹草动,照样可以第一时间知晓。”
云翼张开眸子,淡淡道,“案底中,楚员外之子就是在房中遭到毒手,当时门外有侍卫看守,楚员外睡在隔壁,一样没能防住。”
凌犀听他如此说,也难以劝他去隔壁休息了,但看着此人为看护自己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一整天,还要坐一晚上,于心不忍。
“阿九。”
房门立马被从外拉开,阿九嗖的一下子窜进来,两眼瞪的圆溜溜。大公子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在门口机灵点,听到任何风吹草动立马冲进去。
“主子,您还好吗?”
凌犀揉了揉眉心,“我很好,去叫人置张榻子,供翼公子歇息。”
见到凌犀安然无恙,阿九长舒一口气,笑嘻嘻道,“奴才这就去。”
不一会儿功夫,新添置的床榻被抬进屋,床褥是从隔壁抱来的,尚是无人用过。
房间熄了灯,云翼躺在新榻上,眼睛却没有阖上,借着床边的琉璃灯,屋里还能见到一点亮。他侧过头,看向对面榻上的人。
如果不是这次采。花贼一事,他尚不知要借何缘由再见这人一面。原想着,凌犀在沈府,当是被保护的很好,但此事一出,他又突然觉得,沈府不足以将护其周全。
“翼公子,你睡着了吗?”
凌犀阖眼阖了半天,还是没睡着,索性睁开眼,被窗边的琉璃灯吸引过去,又想起对面榻上的人。
他本是轻声问一句,要是对方睡着了就不吵他了。没想到对面轻飘飘的回上两个字,“没有。”
凌犀侧过身,“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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