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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趴在地上,扶着腰哎呦个不停,“冤枉,官爷,小的只是请这位公子进楼喝酒的,绝对没有图谋不轨!”
侍卫上去又补了一脚,“还敢狡辩!喝酒能把袖子都喝破了?”
被讨论的中心人物此时正一脸茫然的愣在旁边,强抢民男?是在说他吗?
男人好说歹说,几乎快要磨破嘴皮子,最终还是被侍卫们拖出了南月楼。
侍卫头子转回来复命,“启禀主子,楼中一共二十一人,外加客人十一人,均已扭送府衙。”
蓝衣男子点下头,随后弯腰将凌犀一把抱起,“后面的事你自行处理。”
凌犀猝不及防就被人横抱在怀,他压着胸口勉强不让自己咳嗽出声,但还是换来几声闷咳。
他好歹也是成年男子的重量,虽说常年卧病在床,虚不受补,身子轻了些,也不至于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被人捞起来吧……
蓝衣男子将人抱的很稳,力道恰到好处,既不会勒疼了人,又让人难以挣脱。
侍卫们眼睁睁的瞧着自家主子把人抱出门,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。侍卫头子摸了摸额头,才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。一个念头倔强的冒出来,主子莫不是见人家小公子长的好看,想要假公济私?
但很快的,他就将这个念头否决掉了。他家主子是谁,万年铁树不开花,别人情窦初开的年纪,他家主子只知道舞刀弄剑,别人娶妻生子的年纪,他家主子依旧心如止水。这些年,不管男子女子,他家主子都不曾多瞧过一眼,怎么可能突然开窍。
顾不上旁人怎么想怎么看,凌犀只知道自己是被人一路抱上马车,又抱回府邸。说不得话,挣不开手。好不容易喝上一口水,才勉强把喉间的痒意压下去。
他放下杯子,抬头就见那人站在床头盯着自己。
“多谢这位兄台,不知兄台怎么称呼?”
蓝衣男子闻声,淡淡道,“单名一个翼字。”
哪有人自报家门不说姓,只说名的。如此看来,此人是不想透漏身份。
凌犀倒也没追问,拱手道,“原来是翼公子。”
云翼在他破了的袖子上打量一个来回,“我叫人拿件衣服来。”
“不必如此麻烦。”凌犀赶忙道,“我家住在此地,回去就换了。”
云翼似是在思索他的话,“你是当地人?”
凌犀想想自己也算不得当地人,于是回道,“算是半个当地人吧,亲戚在此地,我是借住在亲戚府上的。”
“公子可否告知姓名,家住哪里,在下好派人通知公子的家人。”
凌犀闻言笑笑,眸子更明亮几分,“在下凌犀,住在沈府上。”说着,他忽然顿了一下,他只知自己住在沈府,可沈府到底在哪个位置还真讲不清楚,毕竟是他来扬州后头一次出门,出来时有大哥带着,又是晚上,根本没记路。他兀自懊恼,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眼中的瞬息万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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