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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……”黎秋生这时候也摸到了白志文的额头,他同样非常惊奇,挥开了“捣乱”的向易宇后,坐在小凳子上,开始静心为白志文把脉。
向易宇盯着白志文露出来的那只受伤的胳膊,非常想要解开包扎看一看白志文的伤,想要知道白志文的伤是不是已经好了。
回想到之前教自己采药的那个人说过,如果伤口发脓很有可能导致持续发热,而持续发热很容易让人在发热中无声无息地死掉。
反过来想一下,如果伤口没有发脓了,就不会让病人持续发热,也就不会出现那些无法挽救的后果?
白姚氏在一旁听着黎秋生他们的对话,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,她家志文、志文的病好了?
怎么可能,刚才她给他擦脸的时候都还在发热吗不是?
到底是她没睡醒弄错了,还是黎秋生他们判断有误?
不敢上前打扰黎秋生把脉,白姚氏站得比向易宇更靠后,连唿吸都忍不住放轻,生怕对黎秋生有一丝一毫的影响。
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漫长,过了不知道多久,黎秋生总算把眼睛睁开了很多,放开了白志文的手腕。
白姚氏的两只手绞在一起,指尖发白、血管凸起,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黎秋生,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个表情。
黎秋生想了一下,凑近了些观察白志文的脸色,然后抬手翻看白志文的眼皮,又皱着眉头沉思起来。
白姚氏不敢在这个时候说话打扰,向易宇可不怕,他见黎秋生把完脉了,憋不住问他:“秋哥儿,白秀才的情况怎么样了?他的病情有没有好转?是不是不再发热?我这会儿能不能看看他的外伤了?”
向易宇一连串的问题问出来,把黎秋生问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:“我要再想想,你可以给他换药了。”
向易宇得了黎秋生的首肯,立马上手开始拆白志文手上的包扎。
还记得昨晚上给白志文换药时,他的伤口看着和下午没有多大区别,一解开包扎划破的皮肉就翻了出来,依旧红肿着一大片。
这会儿,向易宇小心翼翼地给白志文拆掉外层的纱布后,他惊奇地发现白志文的伤口附近那一大片的红肿好像消了下去,等到最后一层纱布也被揭开时,他彻底傻了——
在纱布下面,白志文的伤口像是已经愈合了一大半的样子。
因为皮肉被划破的地方神奇地没有带着血色的痂,而是直接出现了一道浅粉色的疤痕,在被血打湿了后呈深红色的药粉下面异常醒目。
那么深的一个伤,居然在一夜之间就仿佛长了有五六天一样,这种几乎只会出现在话本中的事让向易宇怀疑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。
僵着拆纱布的手一动不动,向易宇对着黎秋生喊道:“秋哥儿、秋哥儿,你快过来看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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