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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骨戒还给陆北津,其实不是难事。只是有些话终究还是不能说出口。
道则留在他这里,其实没有什么用处。毕竟神道与魔修,本就不属于同道。
但这些天他其实有点享受陆北津的服侍。他喜欢看陆北津分明心底很担心,却还要按照约定装得风轻云淡。
他有时候会想,陆北津当年在玩弄他的心意时,知道自己会有一天,也被人当成一场戏去看吗。
陆北津不会知道的。永远都不会。
光是有这种想法,景瑜都觉得很羞耻了,怎么可能会告诉陆北津本人。
景瑜垂下眸子,似是有些疲倦,缓缓摸出了被打造得光滑的骨戒,抬手想要交给陆北津。
骨戒中蕴含着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气息,陆北津下意识伸手去接。
一股霸道的道则,却忽然从骨戒中窜出,窜入陆北津的眉心。道则在男人的识海中翻涌,他的识海卷起惊涛骇浪,几乎便要失去理智。
在陆北津身周,起了一股剧烈的卷风。男人抬眸时,望见景瑜躲闪不及,眼见便要被卷风伤到。
便是这一瞬,景瑜依靠魔界道则设下的屏障破裂,陆北津拼着最后一丝理智,将景瑜送出魔界,送回了清幽谷。
乍然与道则剥离,对景瑜来说,也极为痛苦。
为了逃离这份痛苦,他的意识本能地隐藏了起来。
恢复意识时,他发觉自己已经回到了清幽谷中,自己的住处。
身上倒是没受什么伤,毕竟无论是道则还是陆北津,都对他没有恶意。
只是抬手时,那个光滑的骨戒,还挂在他的手上。
景瑜的眸光闪了闪。
他想去找陆北津,不管陆北津如今是什么模样,他总要把答应他的骨戒还给他才行。
在那之前,景瑜去看了一眼云榕。被他救治以后,云榕的性命堪堪无忧,却需在清幽谷静养许久。云榕如今仍旧昏迷,未曾醒来,景瑜又为他疗伤,估量着没有性命危险,也该快醒了,便放了心。
离开清幽谷后,他去了魔界。
魔界与修真界的屏障被打破,却化作了凌冽的罡风。想要进入,还需等罡风暂歇的时候。
景瑜把玩着手中的骨戒,忽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熟悉。上玄仙宗外,仿佛也有一片会刮起罡风的雪原。
在很久以前,他用自身本源种出了一株还仙草,将它装在须弥戒中,满心欢喜地赶回上玄仙宗,想要喊陆北津一声师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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