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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君卿的画像恶心陆北津,陆北津却口口声声讨伐自己误解他。
少年扯着陆北津的衣领,用力地攀爬到与他同一个高度,而后跪高了身子,垂眸俯视着陆北津。
他的声音里带了点危险:“师尊,你挂着的那副画像,真的是我吗?”是君卿吧。
陆北津爱的真的是他吗?是君卿吧。
为这幅身体做了那么多,真的是为了他吗?是为了君卿以后能更好地使用这具身体吧。
恐怕还在暗暗嫌弃他身上有个肮脏的炉鼎印,配不上君卿吧。
少年目光灼灼,陆北津忍不住泛起一阵心虚。
但他仍装着若无其事,皱眉训斥景瑜:“胡闹,除了你还能有谁?”
没意思。
都已经这种时候了,还在骗。
景瑜没了力气,也懒得再气陆北津了,爬了两步,把自己团在了被褥里,缩在墙角不理陆北津。
陆北津皱眉:“你——”
景瑜转过身不听,声音闷闷的:“我累了。”
他听见陆北津的冷笑。
“都已经快结为道侣了,你还是不相信我爱你。”男人似是叹了口气,“罢了,等到合籍你便知道了。”
男人留下这句话就离开了。
景瑜在一片黑暗中,巴巴地睁着眼睛,眼眶干涩得难受。
等到了合籍,便准备让他给君卿让出身体吗。
想得美。
合你个大头鬼。
景瑜身体里的魔气被陆北津镇压以后,这几日便没有发作了。但终究没有连根拔除,景瑜想去问陆北津,但看男人的面色,便觉得他是故意留着那点魔气,用来做牵制他的法门。景瑜于是懒得去自讨苦吃。
回到无念峰以后,景瑜便被关了回去。主殿要举办合籍大典,所以景瑜被关到了很久没人涉足的偏殿。
樊樊也被扔了进来,景瑜心疼地抱着小狗崽。但樊樊自从上次中了咒术便一直昏睡,也没法和景瑜说话。于是景瑜只好自己待着。
陆北津好像动了气,这次连外面的声音与光也封闭了起来,景瑜分不清日夜,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。恍惚间,他以为自己是被困在了某一段时间里。
陆北津一直没来。
他快疯了。他想。
景瑜找不到出去的办法,除非将本源释放出来。但那样会被陆北津盯上。景瑜不想让这个该死的渡劫对象像块牛皮糖一样,黏着他以后的生活。
所以只能等。
等着陆北津出现。
好想一劳永逸地杀了他啊。
在景瑜没有注意到的地方,先前被陆北津强行压下的魔气,在丹田内欢快地冒出了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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