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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愣愣地与小狗崽湿漉漉的目光对视,良久,他自嘲地笑了一声。
何必呢。
强硬地捏出一个生命,让它陪自己在这里受罪吗。
但他后来还是做了。
因为小狗崽饿得很了,叫得让人不禁动了恻隐之心。
也因为陆北津离开得太久。景瑜数着日子,在陆北津离开七百天时,他又一次数完了无念峰的竹子,回头时,看见那只仿佛永远也不会长大的小狗崽,虚弱地跟在他身后。
见他看过来,小狗崽无力却兴奋地摇了摇尾巴。
景瑜一瞬间忘记了,这只是只陆北津用来搪塞他的假狗。
他挤出一滴心头血,滴在小狗的头上:“吃掉吧。”
小狗崽眨着眼睛,新奇地看着景瑜。
少年因本源的抽离而面色苍白,眼角眉梢却带着笑意:“我给你取个名字吧。叫樊樊好不好。”
久在樊笼里,何时返自然。
小狗崽的神色逐渐变得更加生动,应下了景瑜的这一声称谓。在它为自己获得新生而情不自禁地喜悦时,却被拥进了景瑜的怀抱。
抱着温热的小狗,少年忽然哽咽,跪在竹林中无声地哭泣。
樊樊湿漉漉的舌头舔着他的眼角,像是在安慰他。
其实景瑜不是难过,他只是忽然很高兴。
这样也挺好的。
和一条狗相依为命,都比爱陆北津要快乐。
但这样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。
半个月后的午夜,陆北津便回来了。
他浑身是伤,满身血气,看向景瑜的眼神很恐怖,让景瑜以为他想要吃了自己。
少年护紧了小狗,望向陆北津。开口时,声音有些颤抖:“师尊……你回来了。”
*
作者有话要说:
攻不如狗
第15章 着相(四)
一向高傲的男人一步步朝景瑜走来,身上的血腥气传遍了整个无念峰。
小狗崽好奇地探出脑袋,景瑜赶紧把它按回去,惶惑得以为自己要失去它了。
但他想多了。
衣衫被划破了长长的痕迹,沾着血,隐隐可见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。饶是自傲如陆北津,也在遍体的伤口下寸步难行,脚步踉跄得宛如风中残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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