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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体忽然像是有千斤重,他许久没有波动的情绪,忽然暴涨着将他淹没。他一瞬间看不清东西,慢慢平复下来后,才回过头,难以置信地问:“他是与你这么说的?”
骗子。
说好的不会将他的身份暴露给别人。
说好了不会让他经受那样的痛苦。
如果陆北津当初没有这么说,他怎么会那么容易放弃反抗。
君婉疑惑地问:“难道不是么?”
她的眼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对炉鼎的审视。
“不是……”景瑜不想承受更多的审视了,下意识地否认,却又说不出更多的话来。最终,少年僵硬着吐出几个字,“我是他的徒弟。”
仿佛承认自己拜了陆北津为师,也是一件有危险的事。
“徒弟……我不记得他有收徒啊?”君婉更加疑惑了,而后恍然大悟,“原来多年前他的收徒大典不是一场陷阱?”
这么久过去,连收徒的事都仿佛不复存在。
根本没有人知道他与陆北津的关系。
陆北津就这么吝啬。
可与他亲近的人,却知道他收了个炉鼎。自己努力了那么久,到了最后,仍旧只是个炉鼎。
景瑜垂下手臂,指尖才衣袖之中打颤,只顾着朝前走。过了很久,他才勉强笑道:“是啊……君姑娘,主殿到了。”
“多谢你。”君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。
一股肃杀的气息,从主殿内传来,逼得景瑜后退了半步。
少年迷茫道:“师尊?”他在啊。
陆北津扫了两人一眼,垂着眸子道:“景瑜,回去。”
景瑜心脏一缩,如同被针扎般刺痛。
但他早就料到陆北津要赶自己走,更何况他也不是很想和这个骗子多说话,便安静地离开了。
君婉留下后,笑吟吟地朝着陆北津道:“你说过能救小卿的那个人,就是你徒弟啊。”
陆北津坐在殿中,微微垂眸,身上气息极冷,显然并不欢迎君婉的到访:“莫要多管闲事。”
“怎么能不管呢,我可是卿儿唯一的亲人。你对卿儿那么情深义重,不至于让他醒来发现,你已经变成了他的杀姊仇人吧。”君婉笑着,想要走进陆北津的殿宇。
一道冷硬的剑气传出,将她钉在了原地。
从前与君婉的相处并不愉快,陆北津不会忘记她在背后捅的阴刀,面对她眸中满是不耐:“滚。到时候自会叫你。”
多年不见,陆北津对她的态度比之前更差。君婉脸色不是很好看,轻呵了几声:“那你也得仔细着卿儿的药,别把一身鼎气给渡了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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